【凌霄烛照日月清】(凌绝天下月清仙续传,十四万字大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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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赵镇边皱眉。
「据报定荒侯在城外东南西北各布兵五千,且不论她凌月清如何武艺通神终
究还是个人,总不可能会分身之术吧?」赵渊笑了笑,扭头看向一旁羽扇纶巾的
男子:「陶先生,若定荒侯身处城北,我们出兵城南,能否将城南那五千人一举
歼之?」
被称为陶先生的谋士皱眉,不假思索直接开口:「此事极难!一来定荒侯身
经百战绝不会漏算此事,因此她已于四方阵中相继现身混淆视听,我们很难确定
她究竟在哪一方向。二来北凉军久经战阵,此次更逼退了诸侯联军正是锐气最盛
之时,纵只有五千人也绝不可能轻易吃下,一旦拖到定荒侯率军从其他方向驰援
而来,恐有城破之危......」
「照你这么说,我堂堂赵家被那凌月清两万人围城就只能老实待在城里当缩
头乌龟了?」赵镇边满脸怒容,不曾想众人却露出欣慰之色。
「如何唯有此计。」陶姓谋士认真点头:「定荒侯长于野战而无攻城之力,
且历经大战粮草吃紧,而我凉王城城高池深仓满禀实,纵被围困数年也可高居无
虞。最多不出 三月,北凉军必粮尽而退,纵是要战,届时再追击雪耻不迟。」
「还要被她堵三个月?」赵镇边面色不善,起身瞪大虎目环顾四座:「尔等
忘了先王之恨乎?」
闻言众人皆面色一变,皆起身肃然:」不敢忘!」
「既然未忘,不共戴天之仇便在眼前却畏缩怯战,哪里还称得上忠与孝!」
赵镇边怒喝,一身孝服披在他身,此时却若染血戎装猎猎而起。
众皆默然。
自先王赵辰身陨,赵家的威望便一落千丈。
胜败乃兵家常事,马革裹尸不负英雄归宿,征战而死本是没什么丢人的,偏
偏先王他却很难说是战死......
如今世人皆传,赵王赵定远是死在了女人肚皮上!
可怜他英雄一世,竟落得如此臭名!
对此别说外人嚼口舌,就是赵家自己也尴尬。
毕竟在赵王死前可还冒出了几句传言,说是赵王要立定荒侯为妃以其子继承
大统,这番话可是狠狠打了其他王子与他们支持者的脸。
可不管怎么说,就算先王有过,仇终究是仇,定荒侯凌月清终究是赵家势衰
的罪魁祸首!
此时赵镇边搬出大义,若是与他辩驳,稍不留神就会被扣上不忠不孝的帽子。
赵英抿唇不言,赵渊则微微叹气,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陶先生。
后者不由苦笑,谁在这会儿接话谁就得遭殃啊......罢了罢了,终究如他所说,
先王所待甚厚,总不能保身不忠。
「并非畏缩不前,而是审时度势。」挥动羽扇,文士灼然开口:「定荒侯并
无攻城之力,却在诸侯退兵后第一时间兵临城下,意欲何为?欲激我等出战尔!
倘若真为一时之愤弃坚城之利迎野战之师无疑正中下怀,此为亲者痛仇者快,断
我赵家根基之举,万不可为!」
没等赵镇边开口,白衣文士便先一步慷慨而言:「我知殿下骁勇,但试问殿
下之勇比之先王何如?五万将士虽多,比之昔日联盟二十万军孰众?慕容羽之败,
白虹仙子之辱,通玄强者尚不可为,天下诸侯忌惮而退,时兵逃将走兄弟争权,
以一城颓暮之兵击锋压一世之锐,此胜负几何,请君试为道哉!」
此言一出,众皆色变。
这家伙不要命了吗!?
这哪里是在劝说赵镇边,这是指着在场所有人的鼻子骂啊!
「你!」赵镇边面色阵黑阵红,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虎目圆瞪:「来人!
给我将这狂徒打入监牢!」
「遵命!」身披金甲的武士当即领命上前,神情冰冷似要将胆敢惹怒主子的
宵小径直撕成碎片。
见状,在座众人或有张口,未有一言。
「陶先生,你这是何苦啊......」推举对方出头的赵渊此时也唯有暗自苦笑,
若只说上半段话也就罢了,便是兄长生气大家也好劝劝,可你后边这话已是撕了
脸皮犯了众怒,谁敢附和帮腔?
眼下也只好委屈先生先在牢里待上几日了......
「不消尔等来押,我自己去!」面对冷眼旁观的同僚与气势汹汹的武士,白
衣文士只是昂首阔步自朝门外而去:「天数有变,神器更易,今夕千年未有之局,
进者荣昌坐徒必亡。凉州三千里,昔战八十岁,当代祖先守,焉可视之不甚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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