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归零之海(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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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黎塞留也不会像某些夸张修辞下心智脆弱的小姑娘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把东西到处乱丢。他人眼中那位总是高贵凛然的枢机主教现在完全缩进了被窝,红得快滴出血来的脸颊整个地埋进枕头里,碎碎念着含混不清的语句,偶然能分辨出几个诸如“罪孽”“劝诫”“宽恕”的词汇。
“喂我说啊,”让巴尔慵懒地扒在泽诺背上,两条白皙的手臂绕过男人的脖颈垂下如两条长藕,无名指上那枚与黎塞留同款的誓约之证折射着纯粹的晨光:“都结婚多久了,怎么在这种事情上还像才下水一样……你好歹也说点什么啊亲爱的。”瞪了一眼男人无表情的侧颜,又伸出一根手指来戳了戳,但这位寡言少语的教国武装力量总指挥反而把目光撇开了去。
“啧,那我教你的那一套东西岂不都是白费功夫了嘛。”这位一贯飒爽的姑娘罕见地沮丧了起来,松开了攀在爱人身上的胳膊向后干脆地倒进了床垫里,那双吸人眼球的大长腿却马上缠住了他的腰,就像是一刻也不想放弃与他肌肤相亲的机会。
泽诺不置可否地摊手,黎塞留闻言则腾地一下从被子里弹射起来:“什什什什么东西?”
“没什么啦,况且泽诺这家伙好像也不太心甘情愿的样子。”让巴尔扭过头去,只给姐姐留下扎起长长马尾的后脑勺,而嘴角的笑意差点就要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
虽然是诞生于心智魔方的生命,但姐妹间多少会存在一些共感,在听见让巴尔那句话时,她没来由地觉得小腹里突然一热。犹如点燃了火种,子宫自空虚里滋生出酥麻感,沿着最敏感的经流窜并到处堆积,腿间逐渐泛起丝丝湿意,渴求着丈夫的占有和疼爱。
尤其是看到他胯间依然昂扬挺立的男性象征时,这位圣女险些意识都要熔化成空白。虽然说每次交欢都要被摆成各种姿势之下作弄得娇喘连连、陷在销魂蚀骨的快感里几乎不能自拔,她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体可以变得这么淫乱——光是想象被爱人插入的画面便已然动情。但久居高位的矜持、对鸢尾教义的敬重、不愿服输的性格以及十字架烙印在胸口上的凉意让黎塞留好歹算是抵御住了潜意识里的冲动,努力挤出严厉的色来:“总之不允许我们纵欲过度!”
嘴上这么斥责,满脸通红的黎塞留还是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泽诺那根竖立起的雄伟主炮:谁能想象得到,就是这么一位在外人面前时刻冷静得可怕的冷峻总指挥、教廷仅有的十三位枢机卿之一、被尊为圣子之位的男人,在床上却总能变着法儿让她也好让巴尔也罢欲仙欲死连连求饶呢?
曼妙胴体不加遮掩的红衣主教轻啐了一下,而素来对不太怀抱什么敬重的海盗小姐终于克制不住,爆发出短促的噗嗤笑声。羞恼的姐姐瞪了一眼捂住了嘴的妹妹,但好歹没欲盖弥彰地再说出什么可能会被让巴尔当作笑柄的话语来。身为她们的丈夫,泽诺此时无言地张开双臂,只是将两位深爱的妻子一左一右搂入怀中,她们也不再嬉闹。龙腾小说 湛蓝花瓣摇曳,被窗帘过滤后的黎明平和地抚摸着三人,一如天父与祖国的爱和力量平等地加护于万千鸢尾家庭当中,温暖的幸福感恍若泉水汩汩涌出,弥漫心间。
无需更多言语,无需任何许诺,这样便已十分足够。
不过让巴尔从来不介意去当搅乱气氛的那个恶人,或者说她在这方面甚至有些擅长:
“要是想的话就加入呗。”
“见了天父再说这话吧!”
“啊,亲爱的笑了。”
“不要用这种花招去转换话题——”
嘴上这么说着,黎塞留还是反射性地抬起头,男人的面庞和绝大多数时候一样被封冻着,教人辨别不出任何情绪来,但那双灰蓝色瞳孔的深处有欢欣之意在奔腾在流淌,宛若阿尔卑斯的群山间雀跃的头狼。对于和他从战时以来就朝夕相处至今的姐妹俩而言,要挖掘出泽诺只能存在于眼底的晦涩笑意不算难事。
他的嘴角缓缓抬起一个几乎无法被觉察的弧度,也被紫色和深红的两双眸子敏锐地捕捉到。
这放在战争年代是无法想象的事情。感谢和平,也感谢她们的努力,让泽诺愈发接近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模样。姐姐与妹妹连眼的确认都不需要就能肯定对方的心意。尽管身为教国圣子,泽诺除了作为护教骑士团的最高指挥官之外还享有教皇之下的名誉国家元首以及枢机会的第二领袖头衔,但大部分国防以外的事务一般来说都不需要他去操心,最多也就是在诸教区行政议会上和其他主教们勾心斗角想着怎样从他们嘴里多抠出一法郎的军费出来。
“陆海空三军和国家宪兵都没有需要特别核准审批的事项,战略部队也一切正常,今天下午需要办理一些最后的手续和文件交接,上午和晚间没有行程。”在工作状态和休闲状态之间来回切换得就像拨动开关那么轻松,泽诺通过圣鸢尾指挥控制统合网络(SICCUR)确认完待办事务后倒回了一丝不挂的两位绝色美人怀抱当中,眉梢从紧绷又变得舒缓下来:“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放松一会儿了……怎么摆出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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