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12)
第(3/6)节
道:「那老鸨还说你是劳什子清倌人,害得世子多出了许多价钱」云些闻言却是心中叫苦,自己一番肺腑之语于他耳中却只计较她的清白之身与银钱利润,那他又如何会就此放过自己。
虽是心中难免失落,可出于对楼中妈妈们的维护,却也直言相告:「那日原本该是出阁的,可那位公子却末曾碰我一下……」「哈?」徐东山听得有些好:「还有这种人」
说着又瞧
见云些脸色有些迷惘,显然是提及到了那位公子,心中难免回忆起了当日的点滴。
「妈的臭婊子!还没碰你便要给老子戴顶绿帽……」
徐东山心中一阵叱骂,可脸上却并末有太多显露,过不多时,却见他目光一转,又朝着云些问道:「你说的那位公子,便是你心中的什么牵绊咯?」
「……」
云些此刻确是在回忆当日种种,先是一位琴艺卓绝的「书童」
力压宁王府乐师帮那位公子赢得自己的梳拢之夜,后又与那位公子在这放进里多聊了几句,最后又许下了三日之约……。
见得这小娘子犹自沉吟,徐东山即便再蠢也能猜出个一二来,然而他却一改先前严厉之色,反而是朝着云些露出笑脸:「也罢,既然你不愿跟着我,我也不为难你,只是你刚刚说的攒了不少银子……」
云些闻言立时眼前一亮,这男人既是谈到了银子那便事有转机:「是是,这两年云些虽末出阁接客,但也靠着会弹些曲子,得了些大人们的赏赐,差不多有个七八千两……」
「七八千两……」
徐东山一介武夫,追随萧琅以来一直以门客身份自居,虽是不愁吃穿,但随手的银钱也只得靠着泰山盟里黄长老着人送来一些,倒也不算阔绰,如今听得云些吐露家底,心中更是欢喜:「即使如此,那你拿出来罢!」
云些微一沉吟,见他还算好说话,此时也不敢多做犹豫,当下从红床上翻身下来,看了眼自己袒露的半身胸乳与地上散落的红绸嫁衣,脸色稍稍一红,随即又硬着头皮蹲下身子,竟是从那床底木梁内摸出一匹钥匙,复又朝着梳妆台行了几步,用钥匙解开柜锁,这才拎出一只精巧木盒向着徐东山走来。
「这……。
这些……」
临到给出时,云些多少还有几分犹豫,算起来这些也是她这两年攒下的家当,他日若是想独自生活亦或是寻觅良人,有银钱傍身才算安全,如今一并给了眼前男人来换取清白,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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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徐东山却是一把将那木盒抢了过去,不由分说便打开了盖子,只见里头整齐摆放着一大迭银票,脸上立时露出得意笑容,稍稍清点一二之后复又朝着云些望了过来:「既如此,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你且去寻你那位公子吧!」
「……」
云些闻言总算舒了口气,见他果真肯放过自己,心中不由得对他高看了几分,心中稍作思虑,随即便朝着徐东山鞠了一礼:「公子大恩,云些永世不忘!」*********分割线*********「不要……。
不要……」
一阵悲怆的嘶叫传来,靠坐在床的琴无缺瞬间惊醒,赶忙上前查探,却见吕松猛地一下从床头坐起,双目圆瞪,满脸惊恐,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显然是刚从噩梦之中醒来。
「总算醒了!」
琴无缺轻轻在他肩头拍了拍,一股清热暖流立时窜入吕松的肺腑,吕松稍稍吐息,寡白的脸上这才有了几分血色。
「我这是……」
「这里是客栈,你之前被齐王府里的人打伤,到如今已经三天了」
「三……。
三天?」
吕松一阵恍惚,可这「三天」
的时间期限很快便让他脑海里浮现起当日广云楼与云些的约定:「对……。
对了,琴峰主,我想起来之前答应过广云楼的那位花魁,她身世凄苦,又愿意与琴为伴,我便想着救她出来,自谋生路也好,随你回山门也罢,便答应了她三日后去找她」
「你这人!」
然而琴无缺却是突然变了脸色:「我好心好意在这照顾了你三天,你居然一开口便想着广云楼的花魁,啧啧啧,这世间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性」
吕松闻言立时拍了拍脑门,这便躺在床上朝琴无缺拱了拱手:「吕松拜谢琴峰主救命之恩」
琴无缺自然不是在乎这等感谢之语,见他态度诚恳,心中倒也好受了不少,随即小声嘀咕:「也罢也罢,横竖那小姑娘我也喜欢,若是她愿意,我明日便将她带回念隐门吧!」
「多谢!」
吕松这会儿也算是摸清了琴无缺的脾性,当即又朝她行了一礼。
琴无缺刚要与他多说几句,可屋外却是传来一阵嘈杂,两人均是面露凝重之色,隔着门窗打听着屋外的动静。
屋外不过是几家儿童啼哭个不止,可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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