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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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目光快速转了过去,微颤的手扶着木轼上了马车。
默默看着父亲的身影,戚惠行不禁感念着,父亲呵护了他们十几年,但是看
着父亲两鬓星星,已然垂垂老矣。这么多年的孤寂与压在他肩上的沉重,聪慧的
戚惠行又如何不知呢?但其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大家闺秀些,不让父亲
劳辛烦忧而已。在她看来,唯一能让父亲泪眼星星,放声倾诉这么些年的波折坎
坷的人也许只有廖廖一人耳。
念及此处,戚惠行在心中何尝不是「恨」死戚恕天了,他的一时莽撞,让父
亲胆战心惊,疲态更显,真的太不更事了。
若干年后,戚惠行也许会回首,这时的她和哥哥们真的太年轻了,家庭的庇
护下,她看不清楚世界的是非黑白,人性之中所充斥的矛盾,理解不到此时父亲
他一人为众人呕心沥血,运筹帷幄而肩负责任的崇伟之处。
醒来明月,醉在清风。
戚恕天下了床,独自倚靠在窗帷旁。淡月朦胧,花香暗渡,而此时戚恕天的
思绪紊乱着,双眉紧蹙,近期频发的变故让他心生警惕,酝酿着不安的气息,可
他仍无迹可寻。
沐于月光之下的戚恕天缓缓闭眼,扶额轻叹,他已然下定决心,要将近期所
遇之事告知父亲了,其中晦隐之处戚恕天有心无力,也唯有依赖父亲了,但愿尽
早水落石出。
此时,一串银铃般的身音传到戚恕天的耳边,令其诧异不比,随即拉上窗户,
躲进被褥里假寐。
「公主,恕天他就躺在房中休憩,望您……」
「我奉父皇旨意,探望一下戚恕天,不会过多烦扰的。」
「那好,民女就先行告退了。「「嗯。」
戚恕天听音便识出来人正是忆姨和永宁公主,于是装模作样地躺在床上一动
不动了,只留着眼角的一抹余光。
永宁的臻首笨拙般得探入房中,看到休息在床的戚恕天后眼光一亮而内心一
忧。
她小心翼翼地走在床前,看着戚恕天端详的面容煞是俊俏,永宁轻咬下唇,
犹豫再三,终是抬起手,去触碰戚恕天的额头,无端地想要抚摸眼前之人。可就
在柔嫩的指尖快要触碰到的那一刻,她又被无名的炽热烫到一般猛地缩了回去,
眼神里满是慌乱与羞怯。
随即她在床边缓缓蹲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戚恕天,小声呢喃道:「听闻
你遇袭昏厥,我无不揪心,便以送赏赐之名前来看看你,那些金银你定是不在意,
但有些药物还是有些用处的,都是我从御医房精心挑选的,我叫府中之人收拾去
了。」
她声音轻如和风,生怕惊扰了眼前人。
永宁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目光始终在戚恕天脸上徘徊,那眼神里的关切浓
得化不开。她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你好好休息,我……我改
日再来看你。」
戚恕天心中感动,内心哀婉不已。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公主,此刻竟为了
自己如此小心翼翼,便实不忍心再刻意装下去。就在永宁转身的瞬间,他睁开了
眼睛,轻声说道:「多谢公主关心了。」
永宁听到声音,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你
何时醒的?」她又羞又恼,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过丢脸。
戚恕天坐起身来,看着永宁局促,满脸桃羞红稔的模样,歉意地说道,「刚
醒不久,薄负了公主的关心,恕天受宠若惊。」
永宁别过头去,冷哼一声:「谁……谁关心你了,不过是父皇吩咐,我才来
走这一遭罢了。」嘴上虽这么说,可她的手却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袖,泄露了她内
心的紧张。
戚恕天看着永宁傲娇的模样,不禁觉得她可爱至极。「那这……是……是在
下误会了,还望公主恕罪。」他随即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但在外人看来,却莫
名地含着满满的轻浮笑意。
永宁偷偷瞥了他一眼,更觉得窘迫,「你……你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今日
之事,不许对旁人提起!」说罢,也不等戚恕天回答,便急匆匆地想要转身离开。
忽然戚恕天叫住了她,「等等,公主,今晚宴请凉国使团,您怎么没去?」
戚恕天从恬儿那知道了惠行今晚还要拖着乏累的身子应酬,甚是担心。
永宁公主内心一暖,嘟着嘴道,「回宫就去,现在有哥哥应酬着,怎么,你
想去?偏不带你!」
面对使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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