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仙艳录】第六章 观书卷郎娘又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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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打量起张洛来。
“喂,小哥儿,你可是叫张洛的?”那小贩一言既出,就连张洛亦有些惊了,又留了个心眼,也不承认,继续打探到:“老哥儿,这遭是何理会?莫不是错把我认做个通缉犯了?”
“非也非也......”那小贩笑到:“玄州城近今天刚出个寻人告示,满城郭贴得到处都有,我也曾见过,见那画上人容貌不凡就和认字的打听了,只知是个叫张洛的。”
“那告示找人,却是要做何理会哩?”张洛忙问到。
“不知哩,你若认得字,便从俺这小摊儿往右走,巷子头便有张告示哩,那上面有什么,你便自己去看罢。”
“是,是哩!”
张洛见那人并未起疑,当即攥着做好的糖葫芦开溜,行至巷口,果见一张告示,凑近一看,乃是张带画像的寻人启事,那画上画的真气,果是与自己八分相似,再细端详下方小字,便见那蝇头小楷分明写到:
寻人启事:
此人姓张名洛,乃是梁氏外甥,于近日走失于玄州诚,有目见者,请速引张郎至 向阳胡同梁氏府第,必有重谢。
寻人者:梁氏遗孀,芳晨。
“妈呀!我的芳晨夫人还到处找我哩!”张洛又惊又喜,连忙想扯下告示直奔梁府,可转念一想,若那梁氏对自己念念不忘,当时一走便是不告而别,这回相见更不可造次,一来要防梁府人把我当了奸淫主母的贼人,二来要向那梁氏美妇解释明白,如此说来,此事倒需从长计议了,张洛定了定心神,便捏着五六串糖葫芦回赵府,诶?这所谓梁府,不就在赵府西面吗?张洛心下一凛,如此说来,便更不需焦急,先把那闹脾气的赵曹氏哄上一哄,再去找干娘亲赴约不迟。
正思索间, 向阳胡同已然在望,张洛抬头留意,见那梁氏府地果真就在赵府西边,倒紧挨着赵府,张洛观瞧罢,自进赵府中不题。
却说赵曹氏自张洛出门便执拗等候,那镇纸下压着的,确是“一分不花”,一分不花也是花嘛,那神棍一会儿回来,必会花钱,到时便劈头盖脸奚落他一阵,好不解气也!赵曹氏愈是 幻想,心中愈是兴奋,冲动相激之下,那刁美人竟坐立不安起来。
正酝酿间,便听得小厮回报到:“禀夫人,芳姑来了。”
那赵曹氏心中焦渴,只是失神地说了个请字,便呆坐在堂,更不做理会,半晌间仆人引一高大熟俏妇人穿堂入户来在赵曹氏房中,言语娴柔,坐立有度,似也是个大家闺秀,高府夫人,只是那熟妇人身量还较赵曹氏纤柔些,奶子大小略略逊色,那妇人走进房中,轻轻拍了拍赵曹氏的肩膀,那刁美人方才回过神来,强颜欢笑叫了声“芳姑儿”。
“曹四姐儿今儿个这是怎的了?老友来访,何故作此愁苦焦虑渴之态也?”那妇人正是梁氏,与那赵曹氏自闺中起便是挚友金兰,出闺嫁人后也是邻居,故姐妹俩相识凡二十多年,情谊甚笃,连些闺房秘话儿也说得,赵曹氏所见小马载大车,少年干熟女的《小郎熟奴传》,正是梁氏送与她的。
“哎......”赵曹氏叹了口气,正想把张洛之事同梁氏讲,话未出口,倒见梁氏也一副多思模样,坐在赵曹氏面前不住地剥起桌上的 橘子来。
“哎,你休费我的 橘子,你平日里涂抹装饰,连手指甲缝里都是胭脂,让你剥过的 橘子都一股胭脂味儿,吃都不能吃了。”赵曹氏晓得梁氏喜剥 橘子解压却又不吃,料想老姊妹遇到了烦心事,便开了个玩笑,一手把梁氏手中的 橘子拿开,一手攥住梁氏染着绛红指甲的玉手。
“芳姑儿,有什么事情,便同妾说说如何?”赵曹氏一言既出,那梁氏美妇低头郁郁似有所思,忽地又赤面巧笑不止,赵曹氏伸手轻拍梁氏手背,一面笑到:“咄!你莫不是又想与我做那磨豆腐之事哩?”
赵曹氏话音刚落,那梁氏便轻叱一声,不好意思地笑到:“你我少年时做的好事,如今已多少年了?你把我‘郎君郎君’地叫了,我倒不敢要你这骚奴儿哩,我今脸上化了胭脂,一发教你亲花了,出去怎的见人喔?”
那梁氏嘴上说着羞,心里却暗想着:“俺有了人儿,谁稀罕与你磨哩。”及梁氏今日所来之目的,大约也与那个“人儿”有关,梁氏与赵曹氏闲扯一会儿,便直说了此番来意。
“四姐,我今番想烦您帮小妹做些事情,报酬嘛......”那梁氏压低声音,暗笑着悄咪咪凑到赵曹氏切近,自从袖口拿出一套精印书籍,软锦缎的书皮儿,书页脊一发用鱼鳔粘在一起,隐隐有股淡淡香味,梁氏把那书轻轻敲了敲赵曹氏的手背,赵曹氏定睛一看,见那暗红底儿的封皮上书六字“徐娘少年宝鉴”,赵曹氏轻轻一喘,连忙拿过书翻看,那渴妇人一掀开封皮,眼睛便再移不动,美目不转,仔仔细细地观瞧起来。
那《徐娘少年宝鉴》乃是一卷带字的着色画册,开卷便画着个衣裳半掩的俊美少年,那少年侧卧春榻之上,衣衫不整,坦胸露胯,一手拿着女人的亵裤放在鼻子上眯眼嗅闻,一手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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