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风雨录】(2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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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她留下一块襄阳王府的玉牌给在长子身上,玉牌一面就刻有大宁朝的国姓,一个“陈”字。
明姝,红叶两个贴身宫女坐在轿厢前面,中间隔着一张金丝白玉编做的帘子,故而她二人未发现皇后的异样。
耶律南仙悄悄掀开轿厢雕窗,以一根筷子般粗细的黄梨木支着,悄悄朝马车前方窥视。见右边是玉昭言,她立马支起左边的雕窗,看到了,她看到了骑在马上的陈湛非。绝美无暇的面庞上,罕见地露出笑意,慈爱又无比温柔。
美艳尊贵的熟妇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笑过了。
“子朗。”她轻声念道,暗自祈求,他一定会是她的儿子。
似乎心有灵犀一般,耶律南仙将将念完,马车前方骑在大红马上的陈湛非突然毫无预兆地回头,一双同样迷人的丹凤眼看向她。
耶律南仙当下一慌,立刻缩回螓首,心脏剧烈跳动。
“砰,砰,砰...”
母仪天下,一向威严镇定的耶律南仙竟然因一个陌生少年的回眸一望而如此慌乱。除了母子间的羁绊,她在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也更加确信陈湛非就是她失踪多年的长子。
陈湛非回首,只恍惚瞥见皇后一闪而过的玉容虽然她没有带着斗笠,以紫色面纱遮挡,陈湛非仍未看清。
马车后面的男子扛着绣春刀,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陈湛非。
队伍一直走到若落西山,进入一处地势平坦的旷野,见路旁有淙淙溪流,便停下来休息。
苗刀女子牵马饮水,陈湛非也牵着他和师兄的马儿至小溪旁。
几匹马儿饮得清水,大口嚼着溪边浅草,欢快嘶鸣。
“在下陈湛非,麓灵派内门弟子,敢问姑娘芳名?”陈湛非抱拳行礼。
苗刀女子瞅了他一眼,道:“夏鄢。”
侧脸瞅了眼绣春刀男子,又道,“他叫夏冲,是我哥。”
“原来是夏大哥和夏姑娘,初次见面,只觉得二位神采非凡,绝非凡人。”陈湛非道,“我观夏大哥提着把绣春刀,莫非他是大宁宫中的锦衣卫?”
夏鄢点头:“我哥十三岁那年被选入锦衣卫,我侍奉在娘娘身边,后来被送入鹤刀门学武。”
“原来如此,难怪皇后娘娘如此信任二位。”
“好了,我们要进食了。”
“请便。”
第三十一章
陈湛非师兄弟与夏冲,夏鄢兄妹均吃自个带着的干粮充饥。唯耶律南仙身份高贵,吃的都是两个宫女熬煮的热粥。
明姝捡来一捧干柴,折成小段,叠做一堆,倒上点火油,以火折子一点,那柴火便燃了。揽月端着个紫色罐子,走到溪边,先是以手舀水嗅其味,又伸舌头尝了尝,这才拿着一个小巧的玉制水瓢把水舀入罐子。
柴火烧开,明姝将一金色三足环架置于柴堆上,揽月把紫色罐子安稳放在上面,随后倾入一碗粟米,一碗糯米。那粟米与糯米皆是金色丝绸袋子装着,颗颗色泽鲜亮,圆润饱满。
盖子合上,晚风吹来,架子下方的柴火燃得十分旺盛。罐子里的水米很快煮粥。揽月以玉勺轻轻搅动,见米粥煮得粘稠软烂,叫明姝从箱子里取来蜂蜜,玫瑰瓣,桃花瓣,放入粥里。
陈湛非瞅了眼,心道果然是皇后,都这般境况,吃个粥还有这么多讲究。像他们这样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风里来,雨里去,荒郊野外,吃顿热食可不常有。
米粥又煮了半会儿,揽月揭开盖子,那香味立时被风吹散飘来。陈湛非鼻子嗅了嗅,还挺香。
此刻太阳已完全没入天垂,唯见西方一抹亮色,这茫茫山野,勉强看得见近处的人。
玉昭言打坐运气,陈湛非头枕双手,嘴里叼着根草,无聊地仰视浩渺苍穹。他目力极好,往东边一看,便见着几颗闪烁的星星。
夏冲仍旧沉默,自个在一边坐在草皮上,拔出绣春刀,握着块白色帕子轻轻擦拭。夏鄢离自己亲哥不远,却是忍不住偷瞄两个麓灵派的弟子。
师兄玉树临风,温文尔雅,有谦谦君子之风。师弟俊朗风流,善于言语,与他说上一句话,总觉得心中欢喜。
陈湛非无意间一扭头,恰好与偷瞄她的夏鄢对视,姑娘羞得顿时将脸转向一边,手足无措地整理自个头上的发丝。
“呵呵。”陈湛非嘴角勾起,数道,“三,二,一。”
那“一”将将落下,就见夏鄢如他料想一般,转过脸来。
二人目光再次对视,瞧了个清楚。夏鄢先是羞愧惊诧,瞬间怒目而视,狠狠瞪了陈湛非一眼,背过身去。
还以为多冷淡的女子,虽说比陈湛非大一岁,心性仍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有趣,真有趣。
少年目光看向两个位者火堆忙碌的侍女。不愧是伺候皇后的贴身宫女。身材曼妙,体态柔美,肤色白皙,也算是个小美人。
“娘娘。”宫女明姝端着一方紫檀木盘子,跪在帘子外,“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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