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她后，便带着她在峨嵋山出家为尼，她也就成了峨嵋派的俗家弟子。

    袁紫衣离开峨嵋山时，峨嵋派掌门位置方由灭绝师太接下。灭绝师太性情暴躁且手段狠辣，尤其对明教和日月神教等异教有着执着一般的敌意，甚至连远在回疆的红花会她都十分厌恶。

    然而，明教和红花会偏偏是主要反清的势力。就袁紫衣的猜想，灭绝师太相当有可能因为仇视明教，而接受清廷的拢络，进而导致峨嵋派被汉人族群敌视。

    「毕竟峨嵋山对我和母亲有收留之恩，我不能坐视众师姐妹被拖累。」袁紫衣再度向罗云提出请求道：「拜托您…一定要阻止清廷这场武林大会。」

    袁紫衣是否太过看得起他了？罗云心里这样疑惑，脑海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妳应该记得我们在扬州的约定吧？」

    当时为了打发袁紫衣，罗云便和她约定，只要她拜托罗云任何事情，她就得到罗云的楼里卖身。

    但从袁紫衣回应而来的眼神，显然这个提醒是逼退不了她。

    她已经有所觉悟，才向罗云开了这个口。

    「这件事情我也帮不了太多忙，我毕竟是在南方经营的。」罗云敲了敲桌子后问：「就妳所打听到的，南方有人会去吗？…我只要知道华山和襄阳就行。」

    「你猜得真准！」袁紫衣难掩脸上的惊喜。「华山剑宗宗主林平之确定会前往。目前也有风声，说是襄阳郭家有派一组人往长安探消息。」

    罗云细想着，如果郭家夫妇派的是郭破虏，那他的三个学生就会在长安碰上了。就他的估计，这三个人对长安武林大会的想法，大概和他本人是差不多的。

    而最有机会滋事并全身而退的，就属林平之了。

    「我写一封信，妳去长安带给林平之。」罗云站起身准备离开。「他要是愿意，或许能帮上妳。还有，妳应该清楚，别过问我和他的关系。」

    袁紫衣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打算接着问：「那我之后——」

    「之后的事情等真的搞定了再说。」罗云别过身去，像是刻意为之。「这也不算是我有出力帮忙，跟约好的事情搭不上边，我是这么想的。」

    没有留给袁紫衣回应的余地，罗云大步迈出房间，只留她一人在里头。

    或许真如罗云所言，这件事是离他太远，能帮助的有限。但袁紫衣总感觉心里一股沉闷，仿佛是因为罗云那莫名的冷淡而生。

    (反正他都这样子说了，不是正好让本姑娘白赚一回吗？)虽是这样想，但袁紫衣的直觉告诉她自己，罗云必然是注意到其他事情没告诉她。

    这个直觉也告诉她，不要再去问罗云这件事。那个答案不会是她想听的。

    对于和完颜康合作，袁承志心里是相当不愿意。然而他也没有拒绝合作的可能。毕竟，完颜康先前放过他们金蛇营人马是真，让出一些土地给他们也是真。加上，清廷办的武林大会，作为反清主力之一金蛇营根本没理由不去介入。

    然而，完颜康是杀了李岩的人，立场上也明显不是站在反清的一方。在红娘子带出的书信里，完颜康便言明了这是为了他和康熙考量居多，需要金蛇营帮助就是利益相同罢了。

    「总帅当真要和那金国狗合作？」在进到长安前，红娘子对袁承志质问道：「他自己都讲明了他不是为了反清，甚至是为了康熙那厮——」

    「红姐我明白，但这波混水要是我们不淌，世人怕是更无视于我们反清的念头。」还没等袁承志回话，后头一个清亮的女声打断了红娘子。「况且这趟我们也不是意在捣乱，而是要借此见见北方其余的反清志士，不是吗？」

    「青青说的是，现在清廷内除了完颜康那首鼠两端的，还有萧半和大侠在长安里头为所有反清志士牵线。」袁承志把扑上自己身子的夏青青推了开。

    原因虽不清楚，但在燕京一事后，萧半和又私下遣了萧中慧往金蛇营报消息。始末和目的都和完颜康几乎一致。就算不信完颜康，萧半和的侠士威望多少还是增添了一点信服力。

    金蛇营一行人进长安城并没有受多少阻拦。在聆子兼的打点下，这些人马都被当作是给红娘子回宫饯行的。加上武林大会将至，对兵器的管控也就放松了些。

    「那或许该是袁承志了吧？」林平之从茶楼上望下去，便认出袁承志那系出华山混元宗的底子。「虽说穆人清前辈不问世事，但出了个当反清头头的徒孙也是够呛了。」

    「怎么？宗主您这话真想从了清廷吗？」和他同桌的，则是被林平之一起拖来北方的白老五。

    林平之到长安时也是诧异，白老五虽出身南方世家，然而对游走北方并不感到排斥，甚至有些比他熟门熟路的味道。

    「姑且我在北方也是有些做生意的人脉在。」白老五给出了敷衍般的解释。「何况，没这点底子，您要在下处理山东的人，在下又怎么敢答应呢？」

    「也是。」林平之笑了笑，眼神从窗外移向了茶楼的一角。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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