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之暮雨朝云(99-100)
第(2/6)节
物馆的文物。
我暗自厌恶,无视那张在我眼前晃动着的尚称俏美精致的脸,依旧维持沉默淡定。
她葱白的玉指夹着烟,一对乌溜溜的灵动的眸子斜睨着我,而动作又不显轻佻浮浪,我只注意到被她吸过的卷烟滤嘴处沾满玫瑰色的唇膏。
“嗯,果然是不一样了啦,变化可真不小呐!”岑筱薇观察半天终于得出了结论。
我没有搭腔,兀自拿起手中的白沙吸了一口,烟气入肺的味觉似乎与之前不同,原本辛辣微涩而此刻居然有一种甜腻的味道留存口腔。
只是微微诧异,转瞬就将这丝异状抛出脑海,眼下身入虎穴,更重要的是摸清岑筱薇的底牌,见机行事,思忖如何营救吴彤和那三个小人质。
何况还有李萱诗和白颖两个软肋在她手上,虽说情感上对她们弃之若敝履,而道德上,良心上我依旧无法做到六亲不认,大义灭亲!
良心?是的,我是坠入情感深渊的囚者,但尚未泯灭人性的本善。
一母一妻,纵使她们淫荡靡烂,沾满一身永远濯洗不净的秽垢,放浪荒唐,落到孤凄悲惨的下场全然咎由自取。
但我心怀怨念,深埋苦伤,也不代表她们可以随便被人拿捏、胁迫和宰割!
不管她们回不回得了头,或许只是先期投资失败,濒临破产而不得不急迫寻找新的金主接盘她们这两处烂尾楼?
这都无妨,于我而言她们早就从瓷器变成瓦罐,而这不值钱的粗陋物件却是祖上传下来的,随便寻个地窖或储藏室摆着,任它积灰蒙尘,只不当那号败家子即可!
而眼下竟然有蝥贼相中了这对破旧的陶瓦罐,只是我是决计不会让鼠辈得逞的,因为一件我打算送还世交长辈,而另一件我当容器保管,里头至今还存放了几枚发芽的种子。
“嘭”地一声响动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抬头看见岑筱薇重新关上了别墅的大门转身袅袅娜娜走了回来。更多小说 Fb.Com
美人鱼曳地长裙的确搭配和凸显她高挑又丰满的身材,布料又是暧昧和诱惑的紫色,灯光一烘托隐隐透露着迷离情欲。
关门的动静也同时惊扰了客厅中迷迷呼呼的那对婆媳。
“京京!”“老老公!”一个风华绝代却又满面戚容,一个倾国倾城却又蛾眉深蹙。一个惊喜又幽怨,另一个惊慌而忐忑。
我谁也没有理睬,随岑筱薇步入气派辉煌的客厅,足下踩着价值十八万的波斯纯羊毛手工地毯,除了镶嵌宝石、翡翠等奢侈装饰物就近乎跟进献给皇室贵族的贡品同级档次了。
我被指引在白颖侧旁的紫檀木雕花椅上落座,而岑筱薇则始终挂着和悦如春风般的微笑,大大方方地坐在李萱诗身边。
自然不用指望佣人端上香茗糕点,在座之人除了岑筱薇估计谁都没有这份闲情逸致。
如今两两相对就坐,彼此间隔着一张宽大的红木茶几,而空气静谧的怪异,撇除几人的喘息落针可闻。
白颖见我坐在她身边,小小的欢喜了一下,遂尔又惊慌失措起来,犹如受惊吓的鹌鹑般急急低垂螓首,只敢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我。
对面的李萱诗却投来两道热切的眼,我彼时习惯了她桃花潭水一般的盈盈秋波,可此际只能从中读出焦急、担忧甚至恐惧。
“呵呵,今儿个一家人团聚,齐齐整整的,怎么都不说话呢?”岑筱薇打破了沉默,用一句刺痛我心的开场白,不知道她是有心亦或无意,但我始终认定这是她的恶毒。
“薇薇,你究竟想干什么?彤彤、萱萱和思高、思远现在在哪儿?”李萱诗怕我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借着逼问岑筱薇的时候又不动声色的透露给我知晓,一石二鸟,此时也算临危不乱,既惶惶然透出为三个幼小子女担惊的真情切意又为唤起我的同情而刻意为之。
聪慧如她,这么长时间了,猜也猜到她的私密日记和那些视频U盘肯定落在了我的手中。那么,避讳母子间不可告人的淫乱秽事不谈,萱萱、思高、思远跟我的真实关系早就心知肚明,方寸大乱之时,她这番施为无疑等同向我求助!
而我能够“不计前嫌”现身别墅亦令她芳心笃定不少,隐隐间犹似寻着一方倚靠,惊魂失魄之态也敛去不少。
岑筱薇耸肩发笑,道:“安啦!干妈!我可是您的干女儿,还能害萱萱她们不成?不是早跟您汇报过了嘛,我找朋友带她(他)们去香江那边的迪士尼乐园玩几天,没准中秋节前就能回衡阳呐!”
李萱诗不傻,自然不会信她的鬼话,然而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清楚眼前这个“干闺女”真实的背景底细,或许早已体若筛糠了。
我的觉识敏锐于常人许多,趁着她们交谈的间隙,快速而隐秘地扫视了一遍室内空间,排除了岑筱薇暗藏伏兵的可能性。
视线无意中触及白颖,却意外捕捉到了她嘴角一闪而逝的冷笑,满含兴灾乐祸的意味!
我略一沉吟便了然于胸,她目下丑事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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