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之暮雨朝云(7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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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恋地吸了一口她怀中的幽幽体香,伸手温柔地抚摸她柔软温暖的腹部,妙的孕育生命的宫房。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温馨美好的瞬间。心被放空,宁静安详。
“姐,此生有你真好!”我似梦呓,吐露心声。
彼时,天空蔚蓝,澄澈得如同透明,云朵洁白如絮,宛若山盟海誓的情人,你倚着我,我靠着你,相偎相依。
此际想来,会心一笑,甜蜜的幸福哪怕镌刻于回忆里依旧让人心扉暖暖,如抱蜜罐。
“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温馨安宁总是稍纵即逝,昙花一现。而生活或许本是如此,有圆满,自然也会有意外。
黑色的Phone4手机好巧不巧又响了起来,害得楚玥有些着恼,蜷缩在我怀里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赖着不肯起身。
我莞尔,伸手取过面前古旧石桌上的手机,看了来电显示,一个绝对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我是左京!”意外归意外,也许对方打错了也实属平常,幼时受李萱诗熏陶多年,待人接物必须温文而雅,行走坐卧也得规规矩矩。
潜移默化,习惯成自然,我身上便此多了个温润如玉的标签。
其后,从事跨国贸易,更注重礼仪风度,举止谈吐,哪怕生疏陌生,依旧彬彬有礼。
电话中传来一个的确陌生的女声,浑厚带点磁性,语速不快,吐字清晰,能让人主动卸下防备。
“你好,左先生,我叫叶明熙,是丰台区太平桥社区康熙诊所的从业医师。”
我想打断她的话,直截了当地跟她说打错电话了。可她一出声能准确、直接的报出我的姓氏,虽然心底狐疑,仍然沉住气,静待她的下文。
“左先生,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我是代表您朋友跟您联系的,她现在就在我们诊所治疗,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磁性的声音不疾不徐,能让人沉浸下来,安静地听她说话。
“朋友?什么朋友?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我一连串的疑惑询问,同时脑海中依次浮现出白颖和岑筱薇,甚至是徐林的女儿刘瑶的身影。
朋友?我二十岁前为李萱诗而活,二十岁后股权转让,白颖成了持股人。一年多前,大盘崩盘,海市蜃楼观幻灭。一切原法力消退,是妖是狐个个终现原形。
而眼下峰回路转,我又从一文不名的垃圾股变成了绩优股,成了别人眼中的香馍馍。
朋友?多么陌生的词汇?我似一叶扁舟飘泊人生的汪洋28载,无知己,无手足,无心眼,一步入渊,万劫不复。
偶然划过天际的我名叫天煞孤星。
“嗯!怪我没给您说清楚,您的一位女性朋友前阵子被人泼硫酸毁容,被一对路过的好心父子送来我们诊所紧急处理。事后,她既不同意转到正规医院烧伤科就诊,也死活不答应报警,我们感到事情有点蹊跷,就让她提供家属信息,她非常抗拒,情绪也极不稳定,不肯配合,僵持了十多天,直到昨晚上才终于开口同意了我们的要求。”女人言简意赅,很快将事情说个分明。只是始终未能道出对方姓名,仿佛讲了一个悬疑故事。
最后,她隐含歉意地解释道:“她让我转告您,曾经的容颜虽然美丽,不过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为别人而活。如今的丑陋,人所厌弃,而她却终得解脱,感到为自己而活的真实!”
谜底揭晓,我忍不住轻轻叹息,宿命天定,人力渺小,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这就是棋子的可悲!挣脱不了束缚,拥有不了自由!
“叶大夫,麻烦您报一下详细地址?”我掏出白沙烟,楚玥抢过Zppo打火机乖巧地帮我点火,她似乎发觉我眼中闪过的落寞。母性泛滥,温柔似水。
康熙诊所是一间小型私人诊所,加起来不足100平米,营业时间上午八点到晚上八点。
晚上七点半,某台著名的新闻播报又在“形势一片大好”的祥和氛围中结束,一辆霸气威武的六轮悍马缓缓驶入太平桥社区。
太平桥社区分东里和西里两个小区,共有49幢楼,总住户超过1000户。
康熙诊所巧妙地嵌在东里和西里两个小区中央,位置得天独厚,选址时定然花费了不少心思。
今晚夜色朦胧,星月黯淡,小区有些老旧,也没有设置景观灯之类的照明,除了稀稀落落幽暗昏沉的灯光,如萤如豆,暧昧不明。
花坛苗莆也是东倒西歪,夜色掩映下更显凌乱不堪,影影绰绰的,眼前时而晃过婆娑树影。
兴许走错了道,我和欧阳云飞上尉绕了一圈才发现一处灯光敞亮一些的建筑。
路面不宽,倒却是平坦,好像铺了天青岩道板石。
走近一确认,正是“康熙”诊所。推开铝合金框的玻璃门,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女大夫从问诊台内侧站了起来。
屋内亮着莹光灯,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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