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量(12)
第(2/8)节
俩也做过,孩子也有可能是我的,糟了,这下真扯不清了……带着这样纷乱的思绪,我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我去药店买了几只验孕棒,因为不太熟悉验孕棒的种类,只好每种都买了一支。
晚上,江雪特地和同事换了班提早回家,我默默将装在塑料袋里的验孕棒递给她,她犹豫着接了过去。
周遭的气氛很凝重,我们俩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而秘的仪式。
江雪进厕所去了,我站在厕所门口不远的地方,漫无目的的来回徘徊。
这事我帮不上什么忙,那感觉就像无所事事的丈夫站在商场女装店试衣间的门口等他正在试衣服的妻子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雪始终没有动静,我不安的情绪逐渐趋于稳定,因为这时我已经大概率猜到结果了,说不上来具体是种什么滋味。
又过了半晌,江雪还在厕所里面。
我走到厕所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传来老婆小声啜泣的声音。
我轻声敲门,「老婆,你还好吗?」
江雪不答。
我缓缓推开门——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因此上厕所时没必要锁着门——发现坐在马桶上梨花带雨的江雪,她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支白色的塑料小棒。
我在她面前蹲下来,用手指捏住塑料小棒的一头,一点一点往外拽。
起初,江雪不愿意撒手,我捏了捏她的手掌,示意她没事的,她才终于卸下心防,彻底将手松开。
见我将那支小棒拿走后,她心知一切已无可挽回,便将脸埋进手心里,止不住的啜泣起来。
我将那支验孕棒举到面前,像观察水银体温计一样仔细盯着它,但其实完全不需要这样做,验孕棒上那两道红线异常刺眼,它们时刻提醒着我,无论我先前对于结果是怎样的态度,担心也好,恐惧也罢,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结果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再无反转的可能。
我重新看向江雪,她仍旧啜泣不止,连肩膀也跟着一起颤动。
她脆弱的经恐怕已经绷到极限,再也经受不住半点刺激。
我自嘲的叹了口气,比起她来,我又能强多少呢?双腿已经蹲到有些麻木,我干脆单膝跪在地上,这姿势不禁让我回想起当初向江雪求婚时的模样,那时候的我们还是一对「正常」
的情侣,甜蜜而腻歪,谁又能想到如今会落到这般田地呢?我小心翼翼的斟酌着措辞:「老婆,怀孕是好事啊,咱们准备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怀上了,你怎么还哭上了?」
江雪咬着嘴唇点头,泪珠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没事的老婆,你就别担心了,回头咱们赶紧约一个医院的产检,好好检查一下身体,就算今后有了宝宝,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老公,你真好……」
「哈?我有什么好……唔……」
话还未说完,我的嘴便被两瓣微凉的嘴唇堵上了。
只不过,眼下这画面着实有点辣眼睛,江雪半裸的坐在马桶上,裤子还没提,我单膝跪在她面前,手里还握着那只验孕棒,而此刻,我们俩却动情的亲吻在一起。
第二天,我们便预约了附近的妇产医院,建了档,进行了产检。
产检很顺利,江雪和腹中的宝宝各项指标都很好,胎心也很正常。
医生询问江雪末次月经是什么时候,江雪努力回忆,最终说了个大概的日期。
直到这会儿我们才知道,原来孕周的计算是从上一次月经结束后开始的,并不是实际受精的那一天。
也就是说,只要是在上一个月经周期内受了精,无论是哪一天,孕周的日期都是一样的。
这个不大不小的知识点反倒让我们两个稍稍放松了一些,尽管没有挑明,但我和江雪都心知肚明,这段时间里内射她的人不止我一个,至少目前是无法通过孕周来判断孩子归属的,那么这个孩子理论上是谁的都有可能。
检查结束前,江雪问了医生一个问题:「医生,我们什么时候能知道宝宝的血型呢?」
医生扶了扶眼镜,说:「这个嘛,通常情况下我们是不建议在孕期检查胎儿血型的,因为不管是做羊水穿刺,还是做脐带穿刺,都有很小的概率可能会导致流产……」
医生低头看了看检查报告,又抬起头问我:「小伙子,你是什么血型?」
我说:「我是AB型。01.cc」
「孕妇是O型血……你们是不是担心将来孩子溶血?」【作者注:新生儿溶血病,因母子血型不合引起的同种免疫性溶血病,典型临床表现有黄疸,贫血,核黄疸等,以上信息来自百度,详情请遵医嘱】。
「孕妇是O型,孩子要么是A型,要么是B型,的确可能出现溶血症,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如果实在不放心,你们可以在五个月的时候,等胎儿的情况稳定一些后,再做血型检查,当然最好是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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