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永平纪事_分节阅读_29
第(2/4)节
我进宫之前就认识的,便说给了贵人。贵人一听便上了心,就让奴才出宫与那人搭上了线。贵人出手大方,那人哪有不动心的理。”
“还有太子中毒的事,贵人心里也是预料过的,她知道皇后娘娘向来有送诸皇子一些小点心小吃食的习惯,而夏天天气热,向来都是绿豆甜汤。但在前段时间,贵人又给太子送了香榧子,奴才给贵人提了醒,贵人还特意给东宫食官令交待了一日给太子吃的颗数不要太多。大人可以去问太子食官令。贵人想着事发的话,定与皇后若不了干系,楚大人又是太子少傅,若是能一并绊倒,就更好了。”
“要知道,贵人心里可是恨极了楚少傅,觉得楚少傅不仅抢了她儿子,还抢了天子的心。”
掖庭令迅不及防给了这太监一耳光,公鸭嗓子骂道,“你是活不耐烦了,竟敢编排天子?!”
那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神智都有些不清了,嘴里越发含糊不清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的错了。即使太子中毒事发,但贵人与皇后娘娘都被禁足,楚少傅虽被关进了诏狱,但有天子和窦大人护着,迟早也是要放出来的。贵人心有不甘,才让奴才赶了这等腌臜事”
小太监话还没说完,又被掖庭令打了一耳光。掖庭令也是气急,觉得这小太监是被打昏了,什么有的没的都敢说。他再敢说他也不敢听了,甩甩袖子便出了审讯室,招招手从身后跟着的小太监手里拿了方才的笔录,便去向天子禀报了。
却说大宋贵人事发后,朝野上下一派震惊,宋家在朝上坚决上奏称大宋贵人不可能干出这等事,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即使有部分大臣不愿相信,可是也没能拿得出手的证据。
这下赵太傅也没法站出来说话了。
还有部分大臣则站出来为大宋贵人求情,认为大宋贵人即使干了此等事,但大宋贵人身为太子之母,还望天子开恩。但也不知是何缘由,从前朝起,巫蛊之术便和谋逆之罪同样视为不可饶恕的罪行之一。等到楚归被放出来时,大宋贵人便被压到了掖庭专门用来关押带罪妃嫔的暴室。
窦宪将这一番悉数告诉楚归后,楚归心里不禁很是压抑,从他所知的历史记载来看,大宋贵人巫蛊之事史上记载是被窦皇后冤枉的,而且窦宪所说的也不无漏洞,存在大宋贵人是被诬陷的可能。想到她是太子的生母,厌胜术一事极有可能会让她丢了性命,而从此以后太子便没了母亲,天子对他的关注也是极其有限的,今后在深宫中的日子可想而知,一想到此,楚归心里便十分压抑和难过。
他很想直接问窦宪这事大宋贵人到底是不是冤枉的,可是他从他的眼神知道,他并没有骗他。而且大宋贵人的孙子也就是太子的儿子当上了皇帝,历史向来是胜利者书写的,也不排除历史安在窦皇后脑袋上的可能。
而太子之事中,大宋贵人与窦皇后的可能性很小的话,便有身在暗处的第三股力量,这是他也没能知道是谁的。因而也不排除这事同样是第三股力量所为,然后栽到大宋贵人头上。
而这股力量身份不明、目的不明,一切都不明,充满了危险和未知。
但是另一方面很重要的时,楚归也不敢问出口,他不敢听到肯定的回答。也许,这终究到头不过他的凭空揣测而已。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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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捱到天亮,这是为数不多窦宪起身时楚归醒着的时候。一整晚他都没睡着,窦宪大概也是如此,差不多都是用一样的姿势抱着他。这时他也没敢翻身,身子都有些僵了,好不容易待窦宪走后才四肢放松呈大字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床顶的纱帐发呆。
没过多久,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楚归也再睡不着,索性爬起来洗漱吃过早饭后,躺在院子里眯着眼睛晒着阳光。此时正值仲秋,空气中有些微冷冽之意,但阳光太过灿烂照得人身上灼灼发暖,倒也很是宜人。
当初他被下诏狱却是革职了的,昨日被放出来后也没说官复原职,倒偷得浮生半日闲。昨晚乍听得窦宪所说,他心里甚是沉重,一直没睡着,过了那个点后,便越发难以睡着。在天未亮之前,只觉那片黑暗越来越浓越来越压的人喘不过气,心里也是难受得不行。
天亮了倒是松了口气。
起床收拾完吃过早饭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经过一夜的焦灼,此时也不再有所思,反倒不一会便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
等到被窦宪留下的护院摇醒时,一时间脑袋还是糊涂一片,有种不知时日的感觉。他做了个不太好的梦,背后都汗湿了一片,醒来还是心有余悸的感觉,想到梦中的情景,心脏还是一阵缩进。
窦宪在这留下的护院叫窦丁,约莫二十岁的年纪,若非宫里的太监来催,他是不敢将楚归弄醒的。本来他轻声唤了楚归,但楚归没反应,只得把他摇醒了。他本想力气使轻点,但向来是个粗汉子,手上劲道大,没控制住,一把摇得楚归都快掉下去了。
瞧见楚归醒来仿佛受到惊恐心有余悸的样子,窦丁以为自己吓到了他,不禁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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