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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我在哪里?他想,我还在做梦吗?浴缸呢?

    这时,他闻到了迈克尔的味道——他的身上盖着迈克尔给他的毯子。欧文脖子摩擦毯子,知道自己还在迈克尔的掌控中。这给了他安心感,他翻过身,看见不远处有一个门,门里面就是迈克尔关他的浴室。

    我还在地下室,他这下知道了。欧文动了动脚,发现自己的脚被锁在床头,锁链让他感觉很安全——迈克尔没有抛弃他,他还锁着他呢。欧文用力呼吸了几次,他依旧在低烧,两侧的牙龈都肿了起来,头和咽喉也依旧很痛,不过相比之前好了许多。

    他从床上坐起来,借着洒进浴室的微弱光线看着那个锁了他两天的浴缸。被绑架的真实感越来越重了,他却没有想逃离的感觉。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他听见有人下楼。欧文回过头,迈克尔拿着水和一个装满东西的盘子。

    “猜你饿了。”迈克尔说,他把盘子放在旁边一个废旧的木凳子上。

    那是肉汤和煮得软软的通心粉,配合碎肉和西红柿酱。

    欧文喝光了那杯水,他的确饿了,非常饿,有食欲是件好事,说明他渐渐好起来了。他开始吃迈克尔给他准备的东西,狼吞虎咽地地把它们吃完了。

    “我对昨晚没有什么印象了,你……给我注射了什么?”欧文看着迈克尔,“毒品?”他问的时候自己有点害怕,如果他让他上瘾了,他就可以永远控制他了。不过在生命可能只剩下三个月的情况下,无所谓他到底做了什么。

    “我不喜欢对神经有伤害的东西。如果我要用毒品控制你,说明我是个彻底失败者。”迈克尔说,他穿着蓝色的衬衫,坐在欧文的旁边,是个安静又英俊的男人,“那是镇痛和缓和症状的药剂。那不是昨晚,是今天早晨,现在是下午。”

    “我的印象不深了。”

    “你记得多少?”

    “记得我做了梦,然后发烧了。”欧文的印象模模糊糊的,他记得游戏,记得梦,记得迈克尔给他注射了东西,他记得自己说“别离开我”,他笑了,“我记得你说你给我注射的是木乃伊干燥剂。”我是从那一刻开始不害怕的,他想。

    “我失败了,你没有变成木乃伊。”迈克尔露出了一个失望的表情,然后他笑了。

    欧文觉得这真好,他从未觉得世界如此温暖过。他被锁在床头,这个小小的细节令他感激。他不在意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你会把我锁回浴缸吗?”欧文问。

    “当你退烧了之后。”

    “浴缸让我感觉更安全。”

    “你这么想?”

    “是的。”他看着迈克尔。灯光从上方射下来,迈克尔的眉骨在眼睛那儿投下阴影,他显得阴险、恐怖、像个罪犯,欧文觉得这让他更加英俊了,“你能把墙角的那个玩偶拿走吗?”欧文问。

    “怎么了?”迈克尔回过头去看那个小木偶。

    “我害怕木偶。”

    “为什么?这和你的童年有关?”

    “一部分。”欧文说,他的童年其实很普通。

    “给我讲讲你的童年。”迈克尔看着他,眼睛深不见底。

    “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欧文回答,他没有说谎,确实是这样,他的童年是平庸的,没有太多的幸福,也没有太多的不幸,它早就了他的平庸。平庸是一种让他被理所当然忽略的存在体,人们关注更特别的,而不是这样的欧文,“我在叔叔家住了几年,确切说是两年零三个月。我的父母不争吵,也不怎么相爱。他们不让我养宠物,我一直想要一只猫、一个乌鸦。”

    “猫和乌鸦?”

    “猫——”欧文停顿了一下,“我的笔记本在吗?”

    “架子上,我拿给你。”迈克尔站起来,把笔记本递给欧文。

    欧文拿到笔记本,往后翻,翻到不是恐怖片笔记而是杂记的地方:“猫的身上被附加了太多我们自己的意识,相当丰富。16世纪到19世纪,很多人认为猫是女巫的密友,认为它们可以行走在阴阳两界……”他指着本子,念自己写下的笔记,“法国医生安德鲁瓦兹……管他具体叫什么,他在《论毒害》里写道……你看这儿——”欧文用手指着那句话,“他宣称猫的凝视会使易受影响者不省人事,猫的大脑、毛发、呼吸都对人有害,和猫一起睡觉会导致肺结核。还有这里……”他停顿了,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继续下去,他之前也和别的人聊过这个,他们在他说完第一句后就让他赶紧停下,欧文抬起头看迈克尔,“你需要我继续吗?”

    “为什么不?”迈克尔看着那本笔记本,“非常有趣。”

    欧文把他对猫与女巫的研究都念了出来,以爱伦坡的一句话结束了这一页笔记的阅读:“坡这样赞扬他的黑猫:世界上最棒的黑猫之一,这当然有点过誉,因为人们都知道,黑猫个个是女巫。”

    然后他翻到下一页,那里记录着20世纪之前,人们对猫的虐待,含有宗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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