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我走了。”他只好退让一步，慢慢向大门前进，“但是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我明天还会再来。”

    外面传来窸窣地声响，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科特终于从他的贝壳里走出来。他眼光复杂地盯着大门看了一会儿，然后锁上了门。砗磲制成的十字架仍然挂在他胸前，依然像当年那样洁白。

    沃伦厌倦了走路，也不想回家，巨大的翅膀并不是虚有其表的摆设。他挥动翅膀，把自己带到距离地面几千米的空中，纽约的夜晚现在才刚刚开始，从上空看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霓虹。

    他吃了一天闭门羹，心情十分阴郁，又不想再去酒吧打发另整晚的时间，索性一圈一圈飞着透气。

    他飞得并不算太高，比普通飞鸟高一些，又不足以到达飞机的航线，这个空间让他能全速飞行也能就那么慢悠悠地晃荡。

    他不可避免的想起刚才的梦。

    那可是个好梦，沃伦心想，气流吹得他皮以上的金属扣环猎猎作响，紧接着他就想起那之后发生的事情。

    那是他们第一次上床，却不在所有人的预期范围内。

    沃伦和科特开始刻意的避开对方会出现的地方，沃辛顿的庄园这么大，躲一个人再容易不过。沃伦又开始频繁地在学校出席，让他的老师和同学们都惊疑不定。他从未想过和科特会发展成这种关系，他对调情并不陌生，无数女孩儿都主动或被动地和他搭讪过，但是他没和其中的任何一个滚到床上去过。

    这纯粹是一次意外，沃伦心烦意乱地想，无意识地把自己的头发抓成一团糟，和科特？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

    他从来没给科特的存在下过确切的定义。他没把他当做过是兄弟，但也不觉得他是仆人，和宠物更是有一段区别。

    他是和我最相近的存在，就像世界上另一个我，他对自己说，然后立刻又否定掉这个观点。

    谁会和自己上床？他还没那么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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