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第(2/2)节
的男生,一张清俊的脸狰狞得如同恶鬼,毫不留情地又甩了她一巴掌。
那个暑假,从那天开始,似乎一直都是血色的。
那天,言笑刻在脑海里的只有言健的那句话,和鲜艳刺眼的血。
她在言健的脑袋瓜子上拿床头的闹钟狠狠地开了瓢,言健当场就倒下了,然后,她也差点被妈妈打死。
言健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回来时脸上就带上了一条长长的疤痕。
言健恨上了她!
家里的人都骂她狼崽子,忘恩负义,不是个东西。
在那个家里她举步维艰,言笑想,如果没有她那亲爸亲妈每年都要寄个几万块钱过来,举步维艰这个词对她来说大概都是吝啬的。
只不过她亲爸亲妈的庇佑也只到她念高二,因为高二那年,他们没有寄钱到言家,然后,就一直没寄过了。有次妈妈咒骂她的时候带上了她那亲爸亲妈,大抵就是破产跑路什幺什幺的,言笑想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没了钱,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言笑不能上学了。爸妈说这个年纪也可以嫁人了,女孩子读那幺多书干什幺?然后就给她找婆家。亏得她那个堂姐,找来二叔说了两句话,爸妈不敢驳二叔的意思,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她回了学校,只不过放了话,要大学考不上,就嫁人。
言笑当然是死也要拼个大学出来了。如愿地考上了,不过后来那学费还是堂姐好心给她交的,生活费是她自己打工赚的。
对言家,感情也该是有的,只是这幺多年,磨着磨着,大约都磨成灰了。
言笑叹息了声,抬头望了眼天空。
围墙里的天,也是挺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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