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路德走近o少年的身后，轻轻地将人揽进了怀里，他将下颚眷恋地搭在了奥兰的肩头，同少年一起远望着漫天星光。

    奥兰任由他抱着，非但没有丝毫推拒挣动，反倒是向后靠了靠，将背脊紧贴上路德炽热厚实的胸膛。

    路德的呼吸燎得他后颈发痒，奥兰轻笑着缩了缩脖子，探出手遥遥一指天边道：“今晚有流星雨。观蜻座。”

    “等了多久了？”路德问。

    “我怕我又睡着了，所以早早地就上来了。”奥兰轻笑着，他的眉眼舒展着，那是路德熟悉的笑意，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与倦怠。

    奥兰明白，这也许就是他人生里最后一场流星群。

    路德看着奥兰扇动的睫毛，他俯首吻了吻怀里o后颈的牙印处，在嗅到腺体间隐隐有自己信息素味道时，路德的眸光微微一沉，alha特有的那点儿占有欲被彻底满足，他瞬间放软了僵直的身体，轻叹一声在奥兰的耳边柔声道：“我带了一样东西想送给你，不想看看么？”

    他说着手臂一用劲儿，托着怀里o的腰臀将人从栏杆上抱了下来。

    路德这话也勾起了奥兰的好奇心，奥兰打趣地笑问道：“怎么？今天又是什么日子，要送我礼物？”

    可路德缄默不语着，只弯下腰拿出件奶白色的西服来。

    奥兰原本还狡黠地轻笑着，可一见那路德手里的东西，脸上的笑意瞬间黯淡了下来，一双琥珀一般明亮的眼眸也仿佛骤然间失了焦，怔愣无神地望着那套似曾相识的礼服来。

    ——这竟是三十年前帝国大学o学生的礼服。

    “你从哪里找来的？”奥兰问。

    路德没有答他，只道：“明日就是毕业典礼的舞会，这几天琐事缠身，一直没来得及和舞伴练习，所以想请你陪我跳支舞。”

    他说着迟疑一瞬，目光轻轻从奥兰身上掠过，道：“不知道这衣服还合不合身？”

    路德话音刚落，也不等奥兰应他，只拿过衣服微微往奥兰身前比了比。

    奥兰只觉头脑发懵，还没回过神来，就任由着路德为他披上了西服的外套。

    制式的西装剪裁得体，又是三十年前的款式，颇有些古朴典雅的意思。

    奥兰本就生的是一身优雅慵懒的气质，此刻被这燕尾的白西服一衬，无端生出点儿少年的意气风发来。

    望着眼前端庄俊秀的o少年，路德眯了眯眼，嘴角竟浮现了些几不可查的笑意，里面藏着的情深与温柔，像是一束熠熠的火光，在这夜色中燃烧着最灼热的爱意。

    他明白，他要与他跳一支离别的舞。

    路德轻笑着牵起奥兰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人往怀里带去，几乎是与此同时，天际划过了第一颗星。

    奥兰浑身一怔，为那天边划过的银光，也为路德眸中的幽火。

    他犹豫着嗫嚅道：“路德天边落星了。”

    路德哼笑一声，想也不想就说，“看见了。”

    他抱着个比星星更耀眼的人，哪里还有精力去注意天上是不是落星了。

    他眼里划过极浅的笑意，俯在奥兰的耳边道，“你不就是天上落给我的星辰？”

    路德说着，也不等奥兰耳尖攀上薄红，他托住奥兰的腰，领着人翩然起舞来。

    当他们在无声夜色里扬起舞步时，天边的流星早已如雨落一般潸然而至。

    巨大的观星仪正巧对准着那片落星的空域，全息星幕将一颗颗划落的银光带到了两人的身边，好似一条条银色的光带划过他们翩跹的衣角。

    他们脚步进退着，交锋着，穿梭在坠落的星辰间。

    那一瞬间，他们不再隔着漫长的时光与遥远的星河，他们紧密相贴着，仿佛从未分离。

    奥兰爽朗清亮的笑声在夜色里悠然而起，他似乎好久都没有这样舒心畅然过了，忘却了死亡的痛苦，忘却了弥留的孤寂。

    一曲毕，路德带着奥兰轻轻停下脚步，他们相对而立着，呼吸相闻之间，能看见彼此眼里沉醉的笑意。

    奥兰只觉夜风过于和煦，他见路德忽然俯首从黑色西服中拿出个深蓝丝绒的小盒。

    “这是？”奥兰疑惑地问。

    “毕业证书，”路德漫不经心地笑着，“虽然晚了三十年，不过毕业快乐，我的奥兰。”

    他说着就拾起奥兰的手，将小盒中的戒指套进了奥兰的无名指上，紧接着又拿出另一个，递到o少年面前轻轻晃了晃，催促道：“快为我戴上。”

    奥兰愣愣地看着路德，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被这夜风吹昏了头脑，他呆呆问：“毕业典礼应该不用交换戒指吧？”

    路德闻言这一次竟轻笑着出了声，他抬手将奥兰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抚顺。

    他嘴角噙着笑，拇指摩挲着滑过奥兰那轻颤的眉眼，捧着奥兰的脸颊俯身吻上了奥兰的唇角。

    夜色里，相爱的人交拥而吻着，这一吻，跨过了朝暮四季，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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