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23

    陈瑾不相信她，所以他走了。

    那女子目光如炬，面对他的剑毫不害怕，她肯定有对他动手脚。

    不然他的心跳怎幺会那幺那幺快？

    一定是吃了什幺奇怪的药。

    他记得他中了仇家的暗算后，往那户推门而入，不知是何毒，毒发之后竟然毫无异常，武功尽在。

    既然没事，他要回头再去寻仇。

    但仇家根本不认识他，连每次看到他就吓哭的小孩和妻子也露出陌生的表情。

    也许他们是装的。

    陈瑾观察了几天，发现仇家变化很大，根据他的线报，仇家以往处心积虑要算计他，可是现在却忙着算计别人。

    他竟然觉得有点失落，他好像被遗忘了。

    他回到曾经游街示众的大街上，每个人都用恐惧的目光看着他，大家知道他是砍了仇家命根子的人，也记得他烙过狠话，要对付那些看热闹的，不过他没这幺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屠害无辜有何意义，让他们怕一怕也够了。

    没有人理他，没有人记得他，没有人不怕他。

    他想起那个淫妇。

    他打从心底不相信他会对她劫色，仇家也不可能只对他下个淫毒了事，所以绝对是那淫妇有鬼。

    不过，她怎幺会不畏惧他的过往，又不嫌弃他是官奴呢？她没有偷他的财物，只是骗了他的童子身。

    那吃亏的不是她吗？

    他回去监视她，发现她半夜拿着菜刀，剁着砧板，恨恨地骂。

    「陈瑾，你这混蛋，负心汉，死沙猪，外貌协会，老娘讨厌你！最好别再让我遇到！」

    监视了几天，他发现她都会去大街上的货铺，她在那边掌柜，等她下工，他就进去跟货舖的东家打听。

    「陈陈大爷，您怎幺又来了？」东家吓得要死。

    又？他从没进来过。

    「刚刚走出去那是谁？」他问。

    东家露出一种很蠢的表情。

    最后陈瑾知道那个女子是许家寡妇。

    许家寡妇偶尔会跟木匠铺的木匠聊个几句，他看得很不舒服。

    可能是那木匠不得他眼缘。

    「你跟许家寡妇是何关係？」他拦住木匠问。

    「陈陈陈陈公子！我跟她没关係！您之前不是跟她出双入对吗？」木匠抖着腿答。

    「危言耸听，胡乱造谣！」

    他揍了木匠一拳，木匠吓得屁滚尿流，求他别砍命根子。

    陈瑾最后还是去寡妇家了，她拿橘子、碗、枕头和一些东西丢他，但他陈瑾何许人？怎幺会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击中。

    「大街上的木匠说我认识妳。」

    「我不认识你。」许家寡妇冷冷地说。

    「不认识我，为何半夜要骂我？」他问。

    「这世上只有一个陈瑾吗？我认识的那个已经死了。」

    陈瑾觉得，许家寡妇说得是真的，可又不是真的，她看他的眼光很陌生，但又不全然是陌生的。

    他有些困惑。

    但他决定搬来许家寡妇隔壁，因为只有她不怕他，就算是跟他吵架。

    虽然她现在不理他，但他从她屋里离开那日，她跟他对答如流，态度不是这般冷漠。

    许家寡妇领薪晌那日被抢了，他把那小贼揍了一顿，把银子送还给她。

    「妇道人家不要这样抛头露面。」他对她说。

    「关你什幺事！不然你要娶我养我照顾我吗？」她冷笑。

    「好。」

    他疯了，许家寡妇看他的表情也觉得他疯了，可他不知道为什幺，说了好之后觉得挺愉快的，光是看到她那表情就值回票价。

    「你笑个屁啊！」许家寡妇叉着腰骂。

    他心里更欢，直到她走到他面前，吻上他之前，他都还在笑。

    他推开她，想骂她淫妇，不过身体的反应更快，他跳出窗外，跑到屋顶上平抚情绪。

    这应当是他的初吻，可为何他像做了许多许多次？

    他想了想，又回去找她。

    「陈瑾，我要跟你说一个故事。」

    许家寡妇倒了杯茶给他。

    「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你老在我跟前晃」

    她说了。

    故事里，有另一个版本的他，他和她很好，可是他再不能传宗接代。

    他不相信。

    「对不起，要让你再承受一次这样的打击。」

    她眼里有怜悯，和怜惜。

    他不是笨蛋，他去找了名医诊脉，第一个差点被他砍掉命根子，不过那名医对他说，如果其他医生说的答案跟他不同，再回来砍他。

    陈瑾找了十来个名医，后来没回去砍第一个。

    他提了一壶酒，去找许家寡妇，因为他没有别的朋友。

    许家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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