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醒后得知真相,却平静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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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咬了咬唇,起来走了,到门口回看了一眼徐子墨,才关上了门。
徐子墨在房间呆了一夜。
整整一夜,房间没点灯,一片漆黑。没人知道徐子墨在那一夜,一个人呆坐在黑暗床榻上想了什幺,又做了什幺决定。
第二天一早,他唤了徐子白来。
徐子白应当是一夜未眠,气色略糟,胜雪的长白袍角上褶了几道痕。但他依旧背脊笔直,神色陈毅,如傲雪的白梅花,清冷自傲又有自己的坚持。
“来了,坐。”徐子墨道。
徐子白拣了桌边一把红木圆凳坐下,正对着坐在床沿的徐子墨,率先开口:“二哥,我昨日想了一晚。我想如果你不能接受……”
语气略苦涩。
徐子墨却温和笑笑:“今天不说这个。”
徐子白愕然抬起头:“二哥?”十分难以置信。
徐子墨笑笑,问道:“我记得你在家已经三年了,又想过继续跟着顾大夫游历吗?顾大夫不久前是不是还给你写了信,催促你动身?”
徐子白腾地站起来:“我不走。我要留在徐府照顾你。”
“坐坐。”徐子墨笑笑,“别激动,今天我只是问问。我们兄弟也许久没有好好坐下来聊聊了。”他自嘲笑了笑,“以前是我太忙了,现在闲下来,却没什幺心情了。”
神色平静而温和。
徐子白忙道:“这不是二哥的错。”
徐子墨笑笑,没接话:“总之,我们今天来好好聊聊。”
徐子白嗯了一声。
他眼角余光觑着徐子墨,似乎不相信这件事有这幺容易揭过去一样。思索后,他还是道:“二哥,那件事,我……”
“我说了,我们今天不说那件事。”徐子墨道。
语气平静而坚持。
徐子白一下哑然。
徐子墨安抚地笑笑,慢慢问道:“大哥和三弟,他们都好吗?”
徐子白道:“他们一个人在湖广做官,一个天南地北跑生意,都挺好的。”他语气很淡,仿佛说得不是他的亲兄弟,只是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除了徐子墨,他谈起谁都是如此。
疏离淡漠,与谁都是淡淡冷冷的,他才得了一个冷医仙的称号。
徐子墨笑了笑:“都挺好的,那就好,那就好……”
声音渐渐轻了,似呢喃。
“对了,你喝水吗?”徐子墨起身,要去桌边倒水。徐子白忙起身,要帮忙。徐子墨朝他笑笑,坚持要自己动手:“我自己能行。”
到底媚药伤身,又一夜未睡,他手里无力,茶壶又是他特制的重陶瓷的,褐色的一个小脸盆大。徐子墨没拿稳,水浇到他左手上,烫着了。
徐子白忙收拾着桌子。
徐子墨退到后面,静静徐子白收拾,忽然笑了一下。
“二哥?”徐子白匆匆忙忙将茶壶茶杯递给门口的小厮,让给拿走。听见笑声,他忙回头,语气惶恐不安:“你笑什幺?”
徐子墨平静摇头:“没什幺。”
他看了一下自己一双手。
这一双手……曾经力能扛鼎。
他轻轻闭上眼。
都过去了。
“子白……”徐子墨睁开眼,抬头唤徐子白,不容辩解地道:“徐子白,你明天就和顾大夫一起出去游历吧。”
“二哥!徐子白挺直背,抿唇:“我说过,我不出去。”
徐子墨淡淡垂下眸:“为什幺不去?”未等徐子白回答,徐子墨又道:“是不是不用照顾我,你就会走了?”
徐子白一愣:“二哥,你什幺意思?”
徐子墨重复了一遍。
“是……”一语未完,他又觉得不对劲般,抬头急急解释道:“我不是,我只是想和二哥你在一起留在徐家。我只是想留在徐家。”
他坚定着自己般,又重复了一遍:“我只是想留在徐家。”
徐子墨笑笑,不置与否。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徐子白忍不住再提起昨日的事:“二哥,媚药的事……”媚药二字出口,他气息一顿,却又坚定下来,“我有话要说。”
徐子墨淡淡道:“有话以后再说吧。今天我只想和你聊聊天。”
徐子白急道:“二哥,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哦?”徐子墨似笑非笑,“那子白你说你查出是谁动的手?”
徐子白语一顿:“我只查出是我身边一个小药童将药混了。但是药是从何而来,谁指使的,都被人抹去了证据,我……”
徐子墨笑笑:“一时查不出便算了,日后总会查出来的。”
都这时候还想着算计他的,左不过只有那些人。
“那媚药……”
“我不想提药了。”徐子墨打断他,看他神色,又补了一句,:“那晚一切都不过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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