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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但他已经是o了,你还没有正式登记过第二性别。”
苍尔冬又说了什么,但声音太含糊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被子一阵悉悉索索后,方秋笙的声音变了语调:“你不想睡觉是不是?”
不知道是语气太过于压迫性,还是方秋笙不再控制信息素,他明明背对着他俩,和这场交谈毫无瓜葛,却无端地觉得有双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掐得他要窒息而亡。
接着就是轻到近乎听不见的脚步声,他眯着眼向下看去,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卫生间,苍尔冬还有些犹豫地在门口摇摇头,就被扯了进去。
他不知道两个人在里面做什么,只能肯定不是上厕所,毕竟那用不了那么长时间,长到他都开始困了,卫生间门再开时,迷迷糊糊地竟是和苍尔冬对视了一秒,触电般地挪开视线,强迫性地告诉自己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才睡了过去。
那一晚他翻来覆去做了好些噩梦,无非是被人追着打,又是枪杀又是拿刀捅的,第二天早上累出了俩熊猫眼,上课都老走神。
视线飘着飘着就飘到坐在他身后课桌旁的苍尔冬,对方靠着墙坐着,面前摊着作业,手却不专心地抠着签字笔上的软套。
他向上看去,暖黄色的台灯亮着,把平日里藏在阴影里的那张脸映得清晰,他这才发现苍尔冬其实皮肤特别白,嘴唇是淡粉色,下嘴唇上还有刚咬的牙印。
“寝室长?”
方秋笙的脸冷不丁地出现在视野里,他惊得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话都说不清了:“啊,啊?怎么了?”
“没事,就看你一直在发呆。”
方秋笙笑着收拾着桌面,语调也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总觉得方秋笙一直在挡着他的视线。
“哦,今天作业蛮难的。“
“是吗?”
“是,是的吧,”寝室长站起来,抓了脸盆和牙刷,“我先去洗漱了。”
“哦,”方秋笙转过头来,露出一个标准的露齿笑,“好。”
寝室长脚一软,差点没在卫生间里滑倒。
——那双桃花眼里没半点笑意,直勾勾地看着他,狠戾地要射出刀子来。
他打开水龙头,疯狂地往自己脸上泼冷水,才让自己稍微冷静了点下来。
上课铃打响,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围着的几个同学四散着回了座位,他借着掩护,又匆匆瞥了一眼坐在教室最后面的苍尔冬。
男孩安静地坐在窗帘间漏进来的一缕阳光下,低着头,睫毛一抖一抖得,像幅油画。
也就是浮光掠影的一下,他立马假装自己在看那个角度的窗外,角度刚好对着宿舍楼,外墙上的爬山虎已经开始变得繁茂起来,风一吹,就泛起层层绿浪。
苍尔冬的手机震了好几下,他趁老师转过去的空当,偷偷点开来看。
其实他不用看也知道是方秋笙发来的,对方只乖了四五天,就又不来学校了,只是在熄灯前会准时回来,晚上再陪他睡觉。
说到睡觉,他有些不安地给对方发消息:“笙笙,寝室长那天肯定看到了。”
“是么。”方秋笙不咸不淡地回了两个字,在他想出回应前,又发来一条,“有什么关系。”
“这样子不好。”
“不好在哪里。”
苍尔冬答不上来,他有些赌气地把手机放回书包里,假装自己认真听课没办法回消息,然而事实是老师上一句说了什么他都记不起来,更别说听懂他在讲些什么了。
屏幕还在一亮一亮的,方秋笙不知道在发些什么,苍尔冬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明明一个人睡不着的是自己,需要陪伴的是自己,却在看到寝室长黑夜里睁开的双眼时,松开了方秋笙的手。
他眨眨眼,终于还是拿起来手机,意外地发现发了很多消息的人并不是方秋笙,而是an。
beta在半个月前回去了自己的国家,临走前在机场告别的时候还哭得特别没形象,搞得方秋笙对他态度更差了。
但大概是会做甜点有加分,苍尔冬倒觉得他挺有趣的,偶尔an会像这样发些小日常回来,他也觉得挺新奇的,方秋笙没发现,也就没人阻止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交流。
“冬冬,我现在在看一个十九世纪的画展。”
“有幅画我觉得特别震撼,发给你了。”
“叫therosesofheliogabas。”
图加载了一会儿,画面上是大片大片的粉色,几个人坐在一旁观赏着,花海里也埋了一些人。
大概是因为父亲是艺术工作者的缘故,an也是个特别自由的男生,他很少在学校里上学,涉猎面却很广,还特别喜欢参加各地的画展。
苍尔冬对这些画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能做出些简单的好看不好看的评价,一如往常地简单回了句:“嗯,挺好看的。”
“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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