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最后离开的时候，其实我还是解脱了，只是，当时候，我已经是个老人，不知道再见你时你是否还是一如当年的年轻，说实话，我还真没信心。

    在我回来之时，我听到一个声音‘逆天改命，为爱重归，凤凰涅槃，喋血而生’。当时候我只听懂了前八个字，我想你也知道了，那就是我这个人可以重回十七岁，但是只能依附于你的爱而生，若你不爱我了，我只有死。所以那时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可我没有办法。后面的八个字，这次之后醒过来的时候我才想通，我们之间恐怕无论如何，你都会说出那种话来，因为那是天命，我注定会出事，早晚的问题，之后只要你还在乎我，只要我对我们还有信心和执念，只要我能扛过来，这个身体就不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它就是我当年的身体，身上的那些伤疤，也会随着年龄逐渐出现。所以我想明白了，那就不会怪你，既然必定发生，并且已经发生，我们注定改变不了什么，倒不如坦然接受。”

    卫煜烜紧紧抱住宁景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说起来，我也算是赚了，毕竟多活一世，还有你相伴，其实挺好的。”

    赚了吗？卫煜烜觉得真正赚了的是他吧，他到底是上辈子积了多少福，做了多少善事才能换来宁景赟，他到底有何德何能才能让这个人如此待自己。

    “知道这件事是在祭天大典的时候，那时候你刚走一年。我听到有个人和我说话，说实在的，我也是吓了一跳，那人的意思很简单，我要回来，只能逆天改命，因为我也算是做过不少好事，所以代价不算是惨重，只是需要我多活几年，多为民谋些福祉，若是办得好，我就能回来，我当时真的庆幸我听我师父的劝送你走，要不然，你留下，我们两个改的天命就不止一点点，那时候付出什么代价，我想都不敢想，我真的害怕。”

    “可我却想陪着你一起承受，生死不离。”

    “你没机会了，生死不离倒是没问题。”宁景赟看卫煜烜情绪有点低落，赶紧缓和了一下气氛。

    卫煜烜突然想起了自己看到那句话：我祝王爷万寿无疆，拥万里江山，享无边孤单。当时读到这句话也没看那本书就觉得心里头难受，如今，身边的这人，百年岁月，万里山河，臣民敬仰，孤独一世，无人相伴，卫煜烜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疼。

    “好，反正你回来了，我以后就是牛皮糖，万能胶，黏上你，你别想甩我。”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

    “我觉得吧，我们要感谢老天爷。宁景赟，你猜猜我当年为什么出柜，这个原因，可是没有人知道的。”

    “苏远说过，你不是因为喜欢上了谁才出柜的，以你们家的家教之严，你想看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那个时候也是基本不可能的，你别告诉我，你是做梦梦到自己是同性恋的。”

    “呃，基本上算是说对了，你还真的是第一个猜出来的。没错，我梦见了一个人，男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每天晚上梦见之后，我的心跳就会加速，后来就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最后我竟然对着那个人做了春梦。我刚开始死活不愿意相信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天知道是什么鬼的梦里的影子，可是我又说服不了自己，其实我还纳闷过那个人明明就是个男的，我这是着了魔了不成，我没反感过同性恋，小吕子就是，我接受起来也没那么难。后来，我想了个明白，不管那个人是谁，至少我应该是确定了我的性向，所以，我告诉我妈我爸，正式出柜。有人说过，梦是潜意识的反映，虽然我觉得我记不得我见过这个人，但我觉得我既然会梦到，那就说明这个人是存在的，而且我是见过的，所以，我打算顺其自然。直到我遇见了你，直到那次看到你第一次穿上古装，虽然衣服不一样，可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你就是那个人，说心里话，那一个瞬间，我真的好庆幸。”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不就是穿着宁朝那会儿的衣服吗？”

    “蓬头垢面，没看清。”卫煜烜觉得下一秒他可能会被打死。

    “你是不是还要补一句，要不是看你可能是个帅哥，我才不会管你？”

    卫煜烜咧嘴笑了一声。不要这么诚实好吗？

    有个重度颜控的老婆伤不起啊！宁景赟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小景，你说，我虽然在那边是过了一年半，但回来之后还是二十七岁，可是，你说你，至少你本来就是那边的人，在这边过了十七岁，回去那么久了再回来怎么还是十七岁，整整十年啊！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倒是省得改户口本了。”

    这个我也没办法啊，宁景赟表示，我也决定不了我第一次来到这边的时间和两边时空切换的方式，我也很意外我还是十七岁的，我以为至少在一起过了三年我怎么说都十九了，结果回去之后发现走了一年半我还是十六，不过，在那会儿，我们差了十一岁啊。

    卫煜烜也想起了两人在宁朝的时候差了十一岁的事实，瞬间有种人老珠黄的感觉。果然，年龄这个话题，对于他来说，永远都是个硬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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