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3/5)节
冯予诺已经起身到我身边扶住我的胳膊,我脚下匍匐着的人也被几个男人蹲下扶住,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他喝醉了,————”
“容清,你醒醒,醒醒,你喝太多了,”
几个男人都要扶起他,可那人却突然掀开所有人,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劲儿,一下子爬起身跪在地上抱住了我的双腿,我惊吓地g本没反应过来,他仰着脸迷迷糊糊地,象在盼望,象在乞求,
“三子,给我跳支舞吧,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g本不认识他!这样的情状着实让我吓地不轻,他的酒气又一阵一阵向我扑来,我只能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眉头皱地死紧,
“你真吓着她了,放开!”扶着我的冯予诺冷着脸去拽开他的手,谁知那个男人狠狠打开他的手,向后踉跄了下,又跪在地上痴痴地望着我,“三子,我也有钱,我也很有钱,你看,你想要什么我全给你,全给你,只求你给我一支舞,一支舞———”象是着了魔,他手指不稳地从身上掏出钱包,一打现金,各种卡捧着只往我跟前撒———
再也受不了,我捂着嘴跑出了餐厅!
“和三!”
“三子,三子——-”身后冯予诺,以及那个男人扑倒在地的叫唤。我全不想听。
一出门,终于再也忍不住,弯腰双手撑着膝盖难受地吐出了一些酸水,
“你还好吧,”感觉一双手扶住我轻轻地拍上了我的背。我伸手用手背擦了擦嘴,朝他摇摇头,撑着露出一抹微笑,“没事儿,”
这时,跑出来一个男人,
“你没事儿吧,”他担心又愧疚地望着我,“真不好意思,容清他刚才多喝了点儿,吓着你了吧,我们在‘红娆’看过你跳舞,————”
原来都是那支舞闹的啊。我无奈摇摇头,“算了,只是没想到红酒也可以醉地那么厉害,”
那男人还说了些什么,我一来反胃地难受,再来他身上也有些酒气我闻不得,意味阑珊地竟然什么都没听进去。
直到坐上车,只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非常无力———
系办公室里,我手背在身后乖乖地站在那里。
“三子,”涂主任望着我,最后又似无奈地摇摇头,“你坐吧,脸色怎么不好,病了?”
我点点头,“最近胃有点不舒服,”没敢坐,还是老实地站着,
她也点点头,“就算病了,————三子,你知道刚才的小考你表现的很糟糕?”
垂下眼,轻轻点点头。确实糟糕。每季度,学校各系都会有个展示x小考,也就是在小礼堂公开测试,其它专业的同学老师都可以来观摩,有时甚至还会有些兄弟学校或专业人士来指导。我们称这种小考为“开堂小考”。
刚才小考我抽取的考察曲目是川井郁子的《argaritancerto》,这是一支具有法国式明快、热情和诙谐幽默的曲子。我表现的非常不好,不是技巧,是感觉。这几天我软绵无力地厉害,怎么演奏地好如此奔放的曲子?
其实,我也很沮丧。“开堂小考”我从来没有如此糟糕的表现,也难怪考试都还没有全部结束,系主任涂老师就把我叫进了办公室。她亲自教了我小提琴专业课三年,看我这样的表现自然忧心。
“三子,你知道我们这些老师有多看中你,你底子扎实,又刻苦,是个很好的苗苗。可是最近———是的,我们确实鼓励同学们把握各种演出机会,我也知道你的钢琴基础不错,可是,三子,你真要好好想清楚,我们虽然不要求你一定要成名成家,但,你的专业是小提琴,你从小到大练了那么长时间的小提琴,又有天分,为什么不能咬咬牙为自己在这条路上闯出点名堂呢?你这么大的孩子呐,外界的诱惑太多了,我们学音乐的,这种诱惑碰到的更多,想静下心来确实不容易,不过,三子,你是个学琴的料,也许你走商业路线也能成功,可是,我们觉得,可惜了啊,———”
语重心长呀,让我听着怎能不难过?我爱小提琴,我爱我的这些师长,可我的表现————伸手用手背默默擦掉不断掉下来的眼泪————
“好了,我今天找你谈,也不是想批评你,”她递给我一张纸巾,拉着我的手腕牵着我坐进了旁边的沙发,“你知道今天的‘开堂小考’有柴可夫斯基国立音乐学院的老师过来吗?”我一下子抬起了头。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虽然,由于经济原因,我对乌克兰总是怀着憧憬式的虚望。可是,那里,毕竟是每个学习小提琴的孩子的梦想,让我怎能不懊恼?即使不能去,起码,起码也要在它的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啊!
涂主任看见我睁地圆溜溜,里面嵌有十二分懊恼与不甘的眼睛,却,笑了。她拍了拍我的手,起身,从办公桌上递给我一个资料袋,
“乌克兰是我的梦想,希望在你的身上能够实现。我已经把你历年来的成绩以及各种演出资料给了那边的老师,作为我个人推荐,接受他们下月初的一个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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