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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程几松手:“早求饶多好啊!”
“……”齐北崧心想我一直在求饶啊!
程几跨坐在他身上,仰望落地窗外深沉如墨的天空,耀眼的射灯打在他的脸上,连眼珠都似乎透明。
他的脸色发白,忧虑和疲惫凝聚在他的眉头,下巴颏尖得可怜,但齐北崧知道这才是完整的他。
他太懂事,有时候让人忘了他才二十岁;他担负得太多,人们于是以为他天生能扛;他不提要求,人们以为他从不渴望。
其实他不是一个纯粹的勇士,他所有的勇气都靠燃烧灵魂而来,他会害怕会哭泣,会自我怀疑,会迷茫得像个五岁的孩子,他痛苦的时间远多于享受,所以他热爱每一个给他以友善和希望的人。
谢天谢地,那些人都还活着,齐北崧祈祷他们长命百岁,和自己一起守护他宝贝儿,他男人。
让他平安些,高兴些,从容些。
程几松开他,问:“有烟吗?”
齐北崧无可奈何去找烟和火机:“媳妇儿,你最近瘾很大啊!”
程几叹了口气。
老规矩,两人并排而坐,齐北崧双手拢火先帮程几点上,再给自己点。
烟雾升起,程几随意吸一口,然后用夹烟的手指按住了太阳穴,视线无意义地落在某个物体上。
齐北崧最近才发现这是他的习惯动作,他仿佛经常性地觉得头疼,所以老想去按。
齐北崧将烟叼在嘴里,说:“我来。”
“?”程几略偏头,齐北崧已经按上他的太阳穴,轻重适度地揉着。
“你才二十,到底从几岁开始学抽烟的?”齐北崧问。
“你是从几岁?”程几反问。
“不告诉你。”齐北崧说,“怕你小孩学坏了。”
“呸!”程几轻唾,继续抽。
齐北崧又低头,坏笑着问:“你几岁初吻来着?”
“十六。”程几说,但不是这辈子的十六,而是上辈子的十六岁。
“你知道我几岁吗?”齐北崧神秘地比划了一个数字。
程几微微一笑:“哟,够矜持的,我还以为更早些呢。”
齐北崧问:“十六岁时你吻了谁?”
“高三的学姐。”程几说。
齐北崧大笑:“看不出啊,本事挺大!感觉怎么样?”
“……我忘了。”程几说,将烟放至唇间,上辈子的事情哪还记得。
突然嘴里的烟被抽走,他莫名抬头,齐北崧从侧面靠上来,紧跟着一个绵长而细密的吻,和以往所有的吻都不一样,不带掠夺和压迫,甚至没有急切,而是抚慰。
许久,他放开程几的唇,抵着额头说:“你这小脑门跟冰块似的,吓着了是吗?既然有惊无险,就别一遍遍回想琢磨了,这臭毛病要改!”
明亮的灯光从上方倾泻而下,将他的脸照得纤毫毕现,程几楞楞地看着,伸手抚上他浓长的睫毛。
齐北崧瞬间热情高涨,拦腰抱住程几,后者勉强发出声音:“烟……烟!”
这孙子亲人咬人也就罢了,每次还得烫人!
“攥手里呢!”齐北崧急切地说,“赶紧赶紧!”
程几命令:“灭了。”
齐北崧赶紧掐灭烟头,两人在健身房的角落拥吻,交颈缠绵,直到耗尽氧气。
齐北崧将唇拉开半寸,问:“亲我感觉好,还是亲她感觉好?”
“谁?”程几神色迷茫,眼睛里雾气弥漫,已经被吻得糊涂了。
“高三学姐呀!”
程几勾唇而笑:“当然她好,谁让你满嘴烟味儿?”
“切,你也是!”齐北崧狂热地说,“让我再往下亲亲?”
程几拒绝:“我脏着呢,今天在水月山的山沟里爬了半天。”
“我不在乎。”
“我在乎。”程几推开齐北崧,“你真想干点什么,以后机会多着呢。”
齐北崧顿时认真了:“你确定?我可要为所欲为的啊!”
“……”程几垂下眼睫说,“行吧。”
“宝贝儿哎!”齐北崧一下子将他举高高!
“放下,快放。”程几说,“我今天心情不好。”
齐北崧连忙放他下来,但手没舍得松开,仍然在他太阳穴上卖力地按着,揉着。
他手劲大,程几正好头痛得厉害,两人倒是挺契合。
“我心里堵得慌。”程几抱着膝盖说,“几天之内两条人命,这么多人受伤,好像一切都和我有关,可我又什么事儿都够不着。”
“等,看。”齐北崧给出了简单的两个字,“事情不由我们左右,旁观是目前最好的应对方式,也是对缉凶者最大的支持。”
“就像个没事人似的作壁上观吗?”程几茫然。
“对,直到他们需要你、召唤你的那天。”齐北崧说。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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