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母女交锋

    沈家父母在客厅看电视，沈寻舞从厨房端出三杯果汁。

    「爸、妈，这是现打的奇异果汁。」她将杯子一一放在杯垫上，随后在双亲旁边的椅子坐下。

    「怎幺不喝？果汁要趁新鲜喝营养才不会流失，快喝。」卢芊桦端起玻璃杯催促女儿。

    「爸、妈，在明天去乔濋家之前我有些事想跟你们说。」沈寻舞啜了一口果汁后看着父母。

    「嗯。」沈氏夫妻同时点头。

    「乔濋和他的家人并不知道我是领养的，不是刻意隐瞒而是不知道怎幺解释自己身世。」

    沈笠璿和妻子相视一眼，脸上同时扬起心疼和不捨神情。

    「不必坦白也不需要解释，因为我们从来就不觉得妳是领养的。有些事不需要全部让对方知道，如果说了不会让妳更幸福，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母拍了拍女儿的手掌。

    在美国，人们都比较注重他人的隐私，儘管二十一年前他们领着八岁小女孩回去时大家都面露惊讶神情，却从来没有人无礼的当面问过一句话。

    时间一久，新的记忆已经覆盖当年疑惑，社区的人都知道他们夫妻有一儿一女，早忘了这女孩是八岁后才出现在沈家的。

    而她和丈夫直到大学毕业前都是在台湾生长，心中明白这地方的民情不太一样。

    有些人总喜欢以窥探别人的隐私为乐，甚至外加揣测和渲染。

    左邻右舍的事总会从街头巷尾少部分妇人口中不负责任的传出去，而且越传越夸张，越夸张就越有可听、可看性。

    「还有，子葇跟乔濋没有血缘关係，她是跟着母亲嫁到乔家的。子葇的妈妈还很年轻，五十岁不到，虽然对我很亲切客气，但我总觉得她对我有防御心，可能是怕我接近她的继子是别有用心吧！这也是我迟迟无法对乔濋坦白身世的原因。」

    她避重就轻的挑了个最无害的理由说。

    「听来不是个简单的未来婆婆呢！别担心，把妳是怎幺对乔濋叙述我们家状况的都说出来，爸跟妈会配合妳的说词保护妳的。」沈笠璿用坚定的眼神和语气给女儿安心的力量。

    「爸、妈，谢谢你们！上次乔濋说我跟哥长得完全不像时……」

    「第一次见到寻舞小姐时就在想，她的母亲一定气质出众又美丽，今天一见果然没错。」

    用餐期间魏秋萍闲聊般的试探声音，将沉浸在昨晚两夫妻和女儿对话中的卢芊桦给唤回现实。

    「舞长得不像我反倒像她阿姨。每次我姐姐带她出门时人家都说她们是母女，我这亲妈在一旁听了心里还真吃味呢！她跟她表哥站在一块比跟亲哥还像兄妹。」卢芊桦一派自然的表情用沈寻舞曾对乔濋说过的话回应。

    「其实这也很常见，像我的大女儿也长得跟我一点都不像……」魏秋萍不经意的话甫出口，便察觉到自己失言立即打住。

    怎幺这个沈寻舞总会让她不自觉想起那个短命的ㄚ头温子甯呢？

    但说出口的话还是飘进了所有人耳里，除了温子葇和乔洢，其余大人都面露不解神情的看看她再看看跟她长得有八成像的温子葇，包括丈夫也是同等反应。

    沈寻舞细看母亲脸上的微妙变化，看来她对自己大女儿小时候的模样还是有记忆的。

    几次妈妈趁爸爸出门上班后想偷溜出去和张伟生幽会时，她都会故意大哭或大喊来引起奶奶和姑姑的注意阻止她出去。

    换来的是被抓进房里痛打一顿，还有母亲一贯不变的骂词。

    《妳怎幺个性这幺像那唠叨的老太婆和惹人嫌的虎姑婆，一点都不讨喜！而且长得完全不像我，看了就讨厌。》

    母亲一直觉得她个性像奶奶，长得像姑姑，两个全世界魏秋萍最讨厌的女人。

    所以每当对她们不满时就会把气出在年幼的她身上，只为感受婆婆和小姑心疼又生气的模样衍生出来的快感。

    餐桌上另一个听得懂这句话的沈寻飞，也演技自然的配合着众人疑惑的呼吸凝视魏秋萍。

    如果不是亲耳听妹妹诉说往事，谁会相信这个满脸灿烂笑容、看来气质和个性都极佳的女人，竟会为了男人不惜手刃亲生女儿？

    他想起和自己曾有过一次接触的张伟生，在脑中将这对男女的影像并排，然后模拟那天年幼小女孩受虐的情景，他有些难以呼吸的低头啜了口红酒。

    「怎幺会不像，我看子葇根本就是和妈妈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像极了。妳就别安慰我了。像我姐姐也很好啊，又漂亮又好命，老公把她捧在手心上呵护比对女儿还宠爱，以后如果舞也能像她一样幸福受宠，像妈妈或像阿姨又何妨？」卢芊桦继续笑着回应。

    「虽然大家都说像，但是我自己怎幺看都觉得不像。老公，妳也觉得子葇像我吗？」魏秋萍撒娇的口吻转向丈夫，想稀释刚才无心造成的蕩漾余波。

    「像，七年前刚认识时妳和葇葇站在一块，我根本无法从背影分辨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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