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想当年兄弟我还是个搬运工，没有起山的时候，脚面上突然起了个白泡儿，就象蝎子蛰了一样疼。整得我不仅行走不便，简直是坐卧不宁。全亏了陆女士，随请随到，采用毫针围刺的办法，手到病除；而且没收兄弟一分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似陆女士这等侠女情怀，兄弟没齿不忘。”小丁说到这里，便一仰头痛饮满杯。众人便也在啧啧赞赏声中跟着喝尽了杯中的酒。“至于小齐与陆女士的关系，还是他们自己讲为好！”alto:agtalto:agt

    “好——”一杯酒下肚后，人们的兴致便越来越高。都说想不到陆女士有这等医术，真是秀外惠中，德艺双馨，不让须眉。alto:agtalto:agt

    有人发现文景的杯中物纹丝儿未动，只是抿了抿，便不依不饶道：“不行，不行。这是欢迎你的酒，你怎幺可以敷衍呢？”alto:agtalto:agt

    文景不习惯酒席上的应酬，难为情地实话实说道：“请原谅，一来我从不喝酒，没有酒量；二来待一会儿还得赶十点多的火车，喝多了怕误事儿呢！”alto:agtalto:agt

    “常言道：舍命陪君子嘛，到这场合还顾忌那幺多！”alto:agtalto:agt

    “没关系，喝红酒不醉人！”alto:agtalto:agt

    “不怕，误了车我用小车送你回去！”alto:agtalto:agt

    文景见身旁的丁大有也来劝她。为了不让小丁扫兴，只好豁出去一饮而尽。然而，从来滴酒不沾的文景马上就溢出一眶热泪。只觉得一股液体火辣辣地穿过喉咙，咽下去就烧心。根本不是享受，反倒是折磨。alto:agtalto:agt

    这时，早有人拿起酒瓶，又给各位酌了满杯。说是下一个节目就该诗人与女士介绍他（她）们的关系了。alto:agtalto:agt

    由于小齐还没有表示原谅文景，文景心中忐忑，一直与小齐避免目光相遇。听到别人点了名要出他（她）俩的洋相，又借了一杯酒的酒劲儿，遂斗胆笑道：“我丢了小齐赠送的诗集，无地自容，小齐还没有原谅我呢。——请大诗人先说，然后我来补充。”alto:agtalto:agt

    小齐见文景一直愧愧儿不敢与自己对视，为了掩饰难为情，一会儿揪一揪桌布，一会儿摆弄摆弄餐巾，早生了怜香惜玉之心。此时又见她不胜酒力，两颊绯红，双目晶莹；羞惭自责的神态中频添了妩媚，纯朴清新的风韵中不失大方和宽容。这诗人也是有意想展示自己与文景的才情，就笑道：“你若能背出我赠你的诗句来，也就不枉费我的苦心，自然就原谅了你！”alto:agtalto:agt

    “好——”众人便放下筷子，鼓掌叫好。alto:agtalto:agt

    文景当即站起身来，整一整衣襟，用当年在舞台上表演时惯用的普通话朗声背道：“荒丘开雅量，绿艺掩芳踪。不辞惊鸿去，急煞觅花人。”谁知那本丢掉的诗集正在小齐背后窗台上的一摞书中。小马早取出书来对照。一看文景背诵得一字不差，便惊叹文景的过目不忘。于是众人又传看此书，转了一圈儿，才又转回文景手中。这一次文景不敢大意，当即起身将诗集放入旅行袋中。alto:agtalto:agt

    “怎幺样？可以喝第二杯了吧？”诗人举杯问道。alto:agtalto:agt

    “不行，不行。”小丁身边的矮个子率先反对，“这能说明你二人的复杂关系幺？”alto:agtalto:agt

    “这分明是糊弄咱傻子嘛！那诗是什幺意思，诸位懂不懂？”有人还沉了脸儿佯装受骗上当后幡然醒悟状，懊恼得黑封了面孔。alto:agtalto:agt

    “不懂！不懂！”众人一致呼应。“大诗人老实交待！”alto:agtalto:agt

    也许，那齐大诗人正是要这种效果。只见他的喜悦和享受正从心底往外喷溢，笑得已合不拢嘴。双眼亮幽幽地喷火，平抬了掌心示意文景再一次起身给大家交待。alto:agtalto:agt

    坠在文景心头的当紧事儿是给海纳凑钱治病，想起那远赴京城求医的父女，说不准怎样艰难困顿哩。不料这酒席宴前却是云山雾沼、不着边际，只顾瞎胡起哄。文景有苦难言，脸上不免又露出了苦涩之色。alto:agtalto:agt

    “没关系，旧社会人家还弹曲儿助酒兴呢。”身边的丁大有小声儿启发文景道：“就给弟兄们凑个热闹罢。”alto:agtalto:agt

    文景会意，知道自己此刻的身份就是那卖唱的。万般无奈，只好沉下心来，稳一稳情绪，再一次焕发出当年登台表演时的热情，在解读那诗之前，先即兴补述小序一篇。说得是当年自己在西站时，为了补贴家用，曾开了一片荒地，取名陆园。晨兴挑水去，日暮荷锄归，很是辛苦。不知从何时起，这片园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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