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过来摸摸外孙女儿的头发，忧心忡忡地说。alto:agtalto:agt

    “我既然答应了，就待她如亲生女儿；有海容一口吃的，就有她的一口。”文景用一只手指一指小海容，吃力地比划道。alto:agtalto:agt

    “做了三个孩子的妈妈，磕碰处多呢！”母亲一边往地下那泡了尿布的铁盆中续水，一边语重心长地说，“在家里娘还能帮你洗洗涮涮、缝缝补补。出门在外，一个人带三个娃，难处多哩。不过，俗语说‘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五保户那聋奶奶倒自在了一辈子。可粘皮扯肉、招风惹草不尊重，那算什幺活法儿呢？”alto:agtalto:agt

    慧慧娘见文景娘洗尿布，蹲下身挽起袖子就参乎进来。两位姥姥一边洗一边夸娃娃们好屁股、攒肚子，不爱乱拉。鼻孔里呼吸的是奶腥腥尿腥腥的气味，嘴里却是啧啧连声。alto:agtalto:agt

    母亲方才的教诲和两位姥姥亲昵的举动，又给文景上了很好的一课。有担承、肯负责的女人才是好女人。这种人的生命里拥有很多旁人不知道该怎样拥有的爱。目下这两位母亲就是文景引以为荣的榜样。因为有她们的存在，才使得这世界具有依恋的魅力和生生不息的意义。alto:agtalto:agt

    文景深为慧慧没能传承她母亲这些优良品德而遗憾。也深为她那爱的单一、爱的狭隘和偏执而痛心。其实，她死就死在自己钻了牛角尖、思维陷入了误区。她周围的世界本来以她为轴心而联结着，父母兄弟朋友女儿，她却与他（她）们处于隔离状态。这正是缺乏大爱、缺乏真爱的表现。想到此，慧慧的死带给她的沉痛亦慢慢儿减轻了些。alto:agtalto:agt

    经过再三考虑，她给小女儿取名叫海纳。alto:agtalto:a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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