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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房里的人打开窗户,何幺便顺势进去,那人关了窗,见他第一句话是:“缺钱了?”
这人是南风馆比较有名的小倌君兰,小时候便被卖进来学技,那时候他手笨,学不好琴,总要被妈妈打骂,有一回何幺翻进来见他哭,便把手里的硬馒头分他一半,安慰他别哭。
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朋友。何幺的大哥好赌,总是欠钱,何幺有时候一时半会儿拿不出钱,便会跟君兰借些,但总还的很快。
何幺摇摇头:“这回钱窟窿太大,补不上了。”又说,“君兰,这回我求你帮个忙,若是成了,我总不会亏了你。”
君兰说:“你这是什么话。我在这里待了些年,也攒了些银子,你先拿着,不着急还。”说罢拉开抽屉,翻找起来。
何幺摁住他:“总不能靠你,你还要靠银子赎身出去。我是这样想的,江家少爷常来这里,也总要进来听你弹琴,我也不为别的,就是想扮做你的小厮,给他下点药,然后”说到后面他有些难以启齿,“我想他毕竟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几十两总还给的起。”
君兰瞪圆了眼睛:“何幺,你这是做什么!”
何幺却下定了决心:“这回借你的钱堵上了,下回呢?何大不可能只欠这些,他万一以后欠的更多呢?你看娟儿姐,如今是什么境地。我何幺就算真沦落到伺候男人的地步,也不想也不想伺候一群!”他说着声音便哽咽了,眼睛也湿润了。他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只怪他脑子不灵泛,便只能这么作践自己了。他有时真恨不得与家里断了关系,可巨额的断离费他根本拿不出。
君兰叹了口气:“江齐慕少爷来的固定,你明天中午一过便来,江少爷下午就到,你好好准备一下。”
何幺把眼泪一擦,用力点头。
☆、如今(2)
何幺起来的时候欢喜还在睡觉,他便小心翼翼地起身,给欢喜掖了掖被子。
做好了饭他便带着那两件喜服出去,进了当铺跟老板讨价还价得了十两银子。他揣着银子进了布庄,给欢喜还有留香选了几块好布。
他踩着路上的积雪走回家,昨日的喧嚣一过,今日便显得愈发冷清。地上满是爆竹的残渣,家家户户的门口挂着灯笼,贴着门联,他想了想,还是没舍得去买。
他先去敲留香的门,留香骂骂咧咧地开了门,见了他就劈头盖脸一阵骂:“你个短命的,大早上吵老娘睡觉,活的不耐烦了吗?”
何幺笑笑,把手里的布递过去:“老板说是今年最流行的花色,我就买了,你看看,喜欢吗?”
留香“啧”了一声:“不错不错,会孝敬你姐了。”她接过布,“你给自己买了没?”
何幺说:“我衣服多,再买就浪费了啊。”
留香直翻白眼:“别总省着钱,好歹也给自己花一些啊。”
何幺说:“我知道。”
他走回家,欢喜正在洗碗,冷水把她的手冻得通红,他赶紧把闺女抱到一边,用帕子擦干她的手,放在衣服里面暖着:“不是跟你说了等爹回来洗吗?小心生冻疮。”
欢喜说:“可是爹爹你已经生了。”
何幺竖起眉头:“我是大人,跟你不一样。大人才不怕冻疮呢。”
他把女儿的手捂热了才放出来:“去看看,爹买了新布,今年给你做新衣裳。”
欢喜便蹬蹬蹬跑过去,何幺问她:“喜欢吗?”
“喜欢!”欢喜大声说。
江家的新年并不热闹,大约是人丁不多的缘故。江齐慕一早起来拜见父母,母亲看他直叹气:“夏藏那孩子你觉得怎么样?”
江齐慕道:“夏公子恭谦有礼,自然是好。”
江母便看了江父一眼,江父却冷哼一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什么夏公子,你只管遣了去。”
江母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儿不喜欢姑娘,你怎么强求?我也不求什么孙子孙女了,我只求我儿身边有个伴!你还念着你那一套老古董,非伤了你儿子的心!”
江齐慕夹在中间苦笑:“爹娘,孩儿现在只想立业,成家这事不急。”
江母立刻抬高声音:“不急不急,你说的轻巧!”又道,“你是不是还念着那个何幺?”
江齐慕不说话。
江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那个何幺大字不识一个有什么好!你看他傻乎乎那样,半点礼仪也不懂!还有他那父母兄弟,都是什么玩意,以为何幺进了我们府就是我们的人,攀亲带故跟我们要钱,还到处惹祸抹黑我们江家!再看看何幺,也是见钱眼开的市侩人,给了钱就走,半点迟疑都没有!儿啊,你就是心眼太实了!”
江齐慕说:“娘,我知道了。”
江母平缓下语气:“你喜欢男人,娘没什么意见,就是那个何幺,娘看不上。不是他家世不好,是他人品,太差了!”
江齐慕说:“娘,您别说了。”
江母便不再说话,只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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