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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慕,只能黯然离开。
果然,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从来都不属于他何幺。
他轻轻叹气,把衣服铺在床上。料子是顶好的料子,花纹刺绣都是好看的,这些年他把从江家带出来的衣服,不是当了就是裁了给欢喜做衣裳,唯独这一套,他总是舍不得。
但想到今日跟在江齐慕身边的少年,他便突然觉得无所谓了,江齐慕总会娶妻,这衣服他再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他把衣服卷起来搁在一旁,打算明天起来去给当了。
三年前的那一场露水情缘就像是一场美梦,他早该醒了。
江齐慕回了府里还有些恍惚。不知为何,他走去了当年何幺待的小院,院里杂草荒芜,下人同他道:“老爷,您要不明天再过来,这地儿好久没收拾了。”
江齐慕摆手:“不用,我只是来看看。”
他推开斑驳的木门,屋里一阵尘土飞扬,他捂住口鼻,低咳了几声。
房里的摆设还似从前般简单,他以前从来不会短了何幺的钱,何幺也从不推拒,都收了。也不知何幺都花在了哪里,衣服总是那一套,房里摆件也不见多,只偶尔自己会收到何幺做的新衣。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回忆(1)
何幺跑到江府的时候,江齐慕正好出来。何幺瞧见他,便一步上前把信递过去:“你们府上的信。”
江齐慕瞧着面前的少年,虽有些矮小瘦弱,却长了张好看的脸蛋,眼睛圆圆的,笑起来的时候微微弯起,眼里满是亮光。递信过来的那双手很是白净,江齐慕接过来的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触觉却有些粗糙。
少年把信递给他,来不及擦脸上的薄汗,又一溜烟地跑了。
江齐慕看他离去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
何幺跑了一天的腿,得了些铜板,小心翼翼地放进衣襟里。正巧回去的时候路过江府,不由感叹:“同人不同命啊,迟早我也要住在这样的府里。”他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等这府里头招工,他便去应召,总能混个杂役当当。
然而,他这般想得好,才回去,家里一片愁云,母亲同他道:“你哥又输钱了。”
何幺了然,摸出今天得的铜板交给母亲。母亲却一反常态没有接,只道:“你收好。”
何幺心理涌起了不详。
“你哥他输了太多,钱不够了,就把你”
何大在饭桌上大口吃肉喝酒,闻言大声道:“何幺,反正你那身子也娶不了媳妇,去了那烟花巷,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呢。你看娟儿,去了那儿,多好,银子一两一两的进。”
何娟儿是何幺的姐姐,前几年被何大卖去了青楼,得了几两银子,又悉数被赌光了。
嫂子也在一旁帮腔:“幺儿,你在我们家吃了这么久的白饭,如今你哥有了难处,也该帮帮是不?”
父亲在一旁不说话,母亲一边抹泪一边哭着说:“幺儿,好歹那也是你哥啊”
何幺声音都颤了起来:“那我就不是他的弟了”他攥紧拳头,只觉得前路黑暗。想他去见过姐姐几回,姐姐向他哭诉接客的哭,说只想抹脖子一了百了。
母亲梗住了,父亲一拍桌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这孩子心眼这么黑,就看着你哥进牢里吗?”
何幺小声说:“我没有。”他转身往外走,何大急了:“你要跑?”
母亲赶紧拦住他:“幺儿”
何幺挥开母亲的手:“我去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得钱。”
他一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正巧路过一家医馆,上面贴了张白纸:“诚招试药人,一副一两。”
他撕了白纸走进去,把纸放在掌柜面前:“我来试药。”
出来时候他脚步虚浮,但手中多了五两银子。他想这回总该够了,谁知母亲接过银子告诉他:“你哥欠了五十两。”
何幺如遭雷劈,试药不能试多,也不能总去,这五两已是他能筹来的极限。晚上那些讨债的过来要人,何幺把五两银子交上去,好说歹说拖延了几天时间。
第二天何幺又去送信,正巧有一封是江府的,他跑去送了,看见人的府邸感叹:“对于这样的府上来说,五十两也不过是个小数目吧。他们吃一顿饭,上一回青楼,便也没了,哪里知道这对我来说,是有关一辈子人生的价钱呢?”他这样想着,便颓然离开,走到了一半,忽然顿住脚。
他又回望了一眼江府,心中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江家老爷有个独子叫江齐慕,据说是个俊朗青年,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江齐慕去南风馆。
南风馆是专为好男风的客人准备的地方,但里头的小倌卖艺不卖身,当然,若是两人看对眼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何幺心里一横,伺候一个男人总比伺候一群男人好,他又不求有名有分,只要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委身于江齐慕身下又如何。
他心里打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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