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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相隔十载,原来还拥有着流泪的能力。
“道长…道长…晓星尘……”薛洋哭着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
晓星尘抚着他抽泣的背,露出一个有些难过的笑容,“都过去了…”
薛洋抹着接连不断掉下的泪珠,哭道:“我舍不得你……”
晓星尘摸着他的头道:“我也舍不得你。”
薛洋又叹息着道“晓星尘……我喜欢你。”说着,他身体前倾,在晓星尘的唇上落下一个有些湿凉吻。
☆、醉意
薛洋擦干眼泪,带着鼻音自顾自说话,也未发觉对面人的异常。
“我本没有断袖之癖,也不知从何时起就对道长有恻隐之心…这都怨道长……”
他本垂着头,忽然发现房间里竞得有些可怕,说出的话都被房间里黑暗的角落吞噬似的。他复而疑惑抬头看去,发现晓星尘一动不动宛如石雕,鼻息均匀而绵长,好像睡着了一样。
凑近了一些,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舔了舔嘴唇,有着相同的气味。
许是两人都有些醉意才有方才的这段交心,现在冷静回想,也不知他与自己这一番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又或只是助着酒性的胡言乱语。
想到这里,略有些失望。他凑近看着道长,扯开蒙着他眼睛的白绫,细数垂下的修长睫毛。借着从窗外照进的明亮月光,薛洋这时才发现他脸颊染了一层微醺的红晕,手指上去戳了戳,比正常皮肤的温度要暖一些。
薛洋轻声试探道:“晓星尘?”,没有回应,他腹诽:“这是已经睡着了?”
这时道长绵长的呼吸突然起了一些波澜,他似乎醒了,坐直了一些,又继续笑着,神色语态如常:“阿洋你方才说了什么,我是不是没听到?”
薛洋在心里干笑了几声,一股烦闷陇上心头。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要么一掌把自己拍晕,要么直接把眼前的人推倒。春宵苦短,及时行乐,能在道长的发香里醉一场也值了。
但想归想,机会难求,两人的相处的时间会越来越少,他必须在心底做好最坏的打算。
做了一次深呼吸,薛洋凝视眼前人的面庞说着:“这里……”牵过道长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现在以及将来,永远都为你留着。这条命,自义城一遇的那天起,就是你给的。我喜欢道长。”
晓星尘脸上垂下的睫毛微颤了一下。
他的手心能感受到那来自胸膛下的不安与紧张,怦怦跳动着,与面前人沉着的声音截然相反。
道长感到自己的头有些发晕,懵懂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也喜欢阿洋你……还有阿箐,那段时间我过得很开心。”
薛洋摇头道:“不不不……”他伸手将对面的人向后轻轻一推,自己顺势向前,道长很轻松被他压在床上。薛洋撑着左臂,右手指尖按在他胸前一路下滑,一面道:“我的‘喜欢’,是这个意思。”
晓星尘身上的肉似乎被那只手刺激着了,薛洋睁大眼奇怪看着道长咯咯笑着弓起背在自己身下滚来滚去,左臂不小心被压住失去了重心。眼看摔下的瞬间突然被接住,薛洋顺其自然滚到了道长的右侧。
他躺在床的外侧,对帐顶眨了眨眼,笑声在左边消失,然后又传来道长的声音:“我实在困了…明日还有许多杂事,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说着仔细为他掖好纱裘,晓星尘自己也侧过身睡了。
薛洋愣住片刻,原来醉酒的道长是这样的,看着和平日里无常,实则自我主张的要命。
万籁俱静,霎时困意袭来,将无奈与各种乱糟糟的思想盖过。薛洋嗅着枕边残留的酒香,逐渐沉入梦境。
次日寅卯间,天刚蒙蒙亮,晓星尘便醒来,立即发觉头部胀痛。他坐起揉着太阳穴,一旁的薛洋也从浅眠里睁开眼。
薛洋刚睁眼便看道长蹙起眉峰揉着头部,随即揉着乱发坐起:“宿醉头痛了吧。时辰还早,你先别起,我去看能不能弄碗醒酒汤。”
晓星尘揉着太阳穴,“嗯…大致也因为很久没喝酒了,麻烦你了。”
换好行装,退出房门前,薛洋又转头瞧了瞧床上坐着的道长:“你……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
晓星尘的表情有一点细微的变化,然后他回道:“只记得一些……”
薛洋道:“这样啊”寂寞的莞尔一笑,衣摆消失在门后。
马车拉着一行人进入金麟台。关在马车里面都能听到来自外面人声鼎沸的喧嚷,即使在这小小四方的空间里,也能切身体会到来自兰陵最繁华的地段的热情。
宋岚掀开布帘往外望了一眼,视野的尽头是矗立在天边的万丈豪光的金顶,即是兰陵金氏的宫殿。赶了几天水路,马车又摇晃着行了大半日,不早不晚正巧赶来了,因为明日即是清谈盛会。
薛洋向马车内斜对面瞟了一眼,冷不丁与宋岚刚收回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他眼底的温度立即陡转直逼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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