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落城市第七部之沦为隶奴的家庭(城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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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协调呢?”
他的问题略增加一点深度,让我思考片刻后,才组织好逻辑说:“这点其实是见仁见智,每对夫妻间的关系,其三种要素的比例皆会有所差别。要知道,一样米百样人,事情没有绝对……不过,就我的经验来说,随着彼此相处的时间增多,最后承诺的部份会是这稳定关系中佔最高比例的一块。”
“为什么呢?”
“很简单呀!”我微笑地看着阿轩,“因为热情与友情,是会随着时间渐渐地减退,产生所谓的『腻了』、『厌烦』,『没有感觉』等这类的情况发生;而承诺的部份,其实是类似於自我的要求,或多或少有着制约的效果。所以,哪怕热情与友情的要素快要消散,也会由於这份承诺,作为最后的联系。”
“嗯……听起来很深奥,但我又似乎能体会你想表达的意思…”阿轩若有所思地说着,“…秦哲大哥,照你的说法,就算婚姻当中没有热情及友情,也能因为承诺,让这对夫妻继续维持他们的关系……”
“哈哈,你就先别想这么多。等你结婚后,就会渐渐懂我的意思啰!”看着阿轩的神情,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自言自语,而是忍俊不禁地说:“有些事情,没发生过就是不会理解的。”
“既然如此,依秦哲大哥你的说法,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如果他们关系中的承诺崩溃时,是不是也会导致他们这个协调的情况破灭?”阿轩又问。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点头认同,“更进一步来讲,承诺的崩溃,大多来自两种情况,一种是外在,例如有第三者介入,或其他来自外部的威胁理由,让承诺瓦解,导致两人的关系不复存在。另一种,就是承诺的约束力已不够支撑他们的感情,像是『我会永远地爱你』、『一生一世不离弃』这类较空泛的承诺,两方中的一方觉得无法履行,就很自然地选择分开……”
我把自身的想法缓缓地说给阿轩听。只见他不时地点头附和,还浮现出难以描述的迷濛神情。
我很理解阿轩的茫然。
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人生阅历不够,又还没有结婚。就算有女朋友,有过交往经验,仍是很难体会到我讲的话其中的涵义。
随即,他继续提问:“那么,当两人的关系面临崩溃,是否有无方法,可以让这段关系再次恢复成牢固的状态呢?”
他的问题,我给与否定的答案:“其实,要恢复原状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使尽方法让两人的关系再次紧密,仍是会有裂痕存在,且随时都有可能会裂开。”
“哪怕用强迫的手段也不行吗?”阿轩补上一句。
“嗯…”我想了一下,“…就算用强制的手段来恢复两人的关系,但对於这关系内的当事人,就是一种煎熬、折磨,无尽地痛苦轮回……与其这么难受,还不如趁早分开,寻找下一个人会比较好……”
“喔,原来如此。”
这时,我好像看见向来和气待人的阿轩,在听见我说出“煎熬、折磨,无尽痛苦”等关键字的时候,突如其来地露出深邃黑暗般的豺狼目光,勾起残忍的微笑,彷彿要把眼前的猎物给玩弄一番,然后吞噬殆尽,令我下意识地感觉到不安与恐惧。
下一秒,他又恢复如初,成为平时的样貌,随口地问我:“秦哲大哥,你跟你太太的感情很好吧?”
“呃……是呀。”我对他突然转变的话题有点不知所措,“我跟你嫂嫂,结婚已经二十年啰。如果感情不好的话,就不会一直陪伴在对方的身边,始终不离不弃。”
“你们夫妻俩真的很幸福啊……”
“谢谢。”
倘若我当时就知道他那个眼神的真正意思的话,应该就会直接逃离这间疗养院吧……我们无意间促成的友谊,将是我后续人生的灾难开端。
数天后,半夜时分。
熟睡中的我,不知什么莫名的原因醒来。虽然我生病之后,睡眠品质就不是很好,却很少像今夜一样,是整个人完全清醒,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我从床上坐起,听着本该是悦耳的夏夜虫鸣,突然有种烦躁的感觉。体内的血液,好像不受控制地滚烫起来,冒出一颗颗的气泡,不断地破散。
“呼──”
大大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向窗户旁。外头仍是一片漆黑,往上看去,似乎依稀能见到天空忽明忽暗的星星。
闪闪烁烁。
这样静谧的环境,应该是最好休息的场所。为何此时的自己,会感觉到心闷不宁呢?
顿时间,又有一种封闭的压迫感对我袭来。整个肺部彷彿被堵塞,呼吸感觉到艰难,脑海里传来强制的讯号──驱使我离开病房!无从抗拒!
所以,我顺从自己的本能,走出门外。
外头的长廊安静无声,仅有鹅黄的灯光,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不安的情绪也跟着降低许多,但睡意仍无。而走道的底部,是个九十度的转角,通往中庭的紧急医护站。
随后,我没有多作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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