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谱(121-15)
第(4/10)节
十五清早,与母亲作了揖,前去馆处。
头一日,安伯良摆了盛席款待先生,再三请冯士圭来,倒是左首坐了,安伯良右首相陪,王嵩坐在上席,安可宗在下陪著。约定从此三六九作文,其餘日子,大家说说书旨,论些文章。至晚,安可宗安置王嵩就在花厅东首一间书房裡睡,又吩咐小廝夭桃,在此服侍王大爷,自己才往前厅去了。
且说次日,王嵩起来梳洗完毕,那安可宗早已到花园裡去,他俩作了个揖,同坐吃早膳。饭后閒话家常,又说说书旨,王嵩论说了些文章作法,安可宗听的入神,对王嵩的才华,更加感佩心服。因话题谈得投机,一转眼功夫,日落西斜,二人起身信步走到花园散步。此时天候尚早,花间还传来女子嘻笑的声音,王嵩好奇,想探个究竟,就循著声音走了过去。但见花园裡,有几个俏丽的姑娘在追逐游戏,其中一个打扮不同,一看就知是人家的姑娘小姐的,长的特别出色,一袭粉白衣裙,在游戏中随风飘逸,神情甚是娇艷见王、安二人走近,就停止了嘻闹,立在那裡,眼角还往这边瞧著。王嵩才想:“安府怎有此绝色女子?”旁边的安可宗走向前去,向那女子说道:“妹妹雅兴,在此游玩?”
那俏丽的女子,神色有些娇羞,说道:“在房裡纳闷,出来游玩,给哥哥看见了,真不好意思。”
那安可宗道:“妹妹出来走走,也是应该。”说罢,转身向王嵩招招手,示意要王嵩过去。
王嵩走近前,只见那俏丽女子鹅蛋般的嫩脸,白中透红,眉目澄清,光彩照人,那一头秀髮又黑又厚,梳得平滑柔顺,或是刚才的嘻戏,只一些髮根散落于两鬢,很是俏丽可爱。看那年纪约十七八岁,身上穿件花绸衫儿,下身淡红裤儿,尺寸都非常窄小,紧紧套在身上,那乳房臀股的曲线,都给隐隐的衬托出来,脚下雪白丝袜,大红缎鞋子,尖瘦伶俐,才只三寸餘王嵩见此绝色女子,正待打恭作揖,安可宗倒是爽朗的说道:“王兄,这是舍妹顺儿,给你引见引见。”又对著那女子说道:“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王大爷,在咱家读书,快来见过!”
王嵩向那顺儿作了个揖,说道:“小生有礼了,请小姐赐教!”
顺姑娘福了一福,回礼道:“不敢当,请大爷多多指教!”
安可宗又对著顺姑娘道:“王兄与我亲如兄弟,妹妹日后见了,可不能生疏!”
那顺姑娘微抬起头,只见王嵩眉宇英挺,那模样长得是俊逸秀美,心裡一股喜爱,不禁又娇羞的低下头儿。安可宗这时说道:“妹妹在这玩著,我陪王兄到处走走。”说罢,就引了王嵩走去,临走时,王嵩回首再看了顺姑娘一眼,恰巧与那顺姑娘的眼神交会了,只见王嵩流露出不捨的神情,那顺姑娘则眼波顾盼,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因安可宗往前走著,王嵩只好跟著走去了。
王嵩自练就迷燕功夫,加上天资聪敏,才不到十日,神功已经练到火候,身体已不同往昔,不论日裡夜间,总觉得精气十足,气血十分旺盛。才隔几日,王嵩正想回家看望母亲,再说也多日未尝风情,那话儿忖忖慾动,滋味不好受,就想去赴月娘巫山云雨的约会。忽然早饭过了,坐在自己一间书房裡,小廝夭桃拿了一个盒子,走到面前,把盒子放在桌上,说道:“顺姑娘叫小的送东西给王大爷。”
王嵩道:“是哪个顺姑娘?”
夭桃道:“是老爷的女儿,嫁与邻县陈家,如今回来在家裡,今年才十八岁哩!”
王嵩道:“为何送东西与我?”
夭桃道:“说慕大爷的才貌,要见王大爷,先教我送这东西。”又在袖裡,取出一条白綾汗巾来,递与王嵩。
王嵩接在手裡一看,汗巾上写道“相思”二字,是女子的笔跡便随口问道:“这是谁写的?”
夭桃答道:“顺姑娘自写的。”
王嵩又开盒子一看,是二十个南方新到的橘子,还有一角莲心,这两样东西,都暗藏吉兆在内。王嵩已偷过寡妇,知情知趣的了,有什麼不允,就对夭桃道:“劳你多多上復顺姑娘,说我知道了,只不可对别人说。”又说道:“蒙小哥做脚,来往穿梭,日后必有好处。”
夭桃答道:“大爷放心。”
王嵩一面应著,一面开了竹丝拜匣,取出一块银子,约有三钱,赏了夭桃,教他回话去了。
王嵩本待回家,为这一件,又只得且住下。也该是两人有缘,看怎生光景?
原来安可宗的妻室是个回子出身,姓黑,也是个富家,住在旧城南门,每常回去,夫妻两个多则住半月十日,少则住五六日。夜间安可宗到妻家去了,这几日还不回来,只吩咐小廝们说:“王大爷若不回去,可小心服侍。”
安伯良则娶了数房妻妾,各自安置了住宅,不住在一起。这次轮住到三房小妾家,少说也住个五六日,今晚都不会回来了。
王嵩自在园上吃过了晚饭,坐著看书。每常安家父子在外,门关得迟,直等他俩进去了,方才关门。这夜关得早,王嵩
第(4/1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