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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定气数息,终于稳稳落了下去:
“大将军如晤。前日奏疏中事,朕已尽付六部处置,必不使卿在军中受人掣肘……”
只写了短短几句话,宣帝便觉眼前有些发花,也就扔下笔,吩咐王义:“朕以后怕不能再写信了,这封你先收好,明日着人送至军中,安抚住大将军……”
他放下手时,腕间一点红色半隐半露,正落在王义眼中。
王义急得连信都扔了,卷开他的袖子看了两眼,忽然厉声叫道:“癍疹……圣上,您这怕是着了……时疫了!”
他一声喊罢,便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叫太医。宣帝便将袖子卷了又卷,干脆把上衣脱了,看过胸腹两臂。果然各处都浮了些斑痕出来,有深有浅,形状也不大规整,就连四周皮肤都有些发红。
原来是染了时疫……宣帝心头竟有些喜意。虽说他一向也不大信鬼神之事,但重生以来,许多事都透着蹊跷,逼得他也不由得疑心生暗鬼。此时知道了是瘟疫,倒比成帝来向他索命……至少说起来也不那么丢人了。
宣帝因便轻松了几分,重新将衣袖套上,又捡起那封书信——他既得了疫症,这信却也万不可送到军中了。只愿在朱煊发现不妥之前,他这病已能好起来了吧。
宣帝苦笑着将方才写的那封信撕碎,叫宫人拿去火上烧了。不一时太医便鱼贯而入,这回面上却比从前更惶惶,重新把脉观舌,看了宣帝手上红斑,又问了王义饮食情况,五个人就开出七八个方子来,总以清泻疏导为主。
可几剂方子下来,也未见有多管用,宣帝身上癍疹反倒越发越多,出血也越见频繁,不只从鼻中,有时口中也吐出血来。且不知是用药还是病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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