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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老师

第(5/7)节
不熟的县城里,租下了这套老旧的房子作为安身之所。

    远离家人和孩子?老旧的单身之所?

    不禁和亮哥对视一眼,相对无言,若有所思。

    “他现在应该在给学生单独做辅导呢,要不我们先在这等会吧,”我看了看时间,我们来得太早,估计还得一两个小时才下课的。

    “也好,不要吓到其他的小朋友了,”亮哥有些无谓的耸了耸肩。

    “去那边坐会吧,”不远处一颗颇显茂盛的榕树下,一张圆形的石桌,四张花鼓状的石凳,在这幽静的小区里,倒也格外融洽,看来,平时定然是老头老太太打牌下棋的绝好去处。

    坐在微凉的石凳上,望着那扇紧闭的木质小门,不禁有些沉默了。

    “又开始发呆了,怎幺从小的毛病到现在还没改呢?”

    “发呆养颜,什幺叫毛病啊。”

    “这言语倒是比小时候犀利了很多,总算是有点长进了,”话说着,手掌又不自觉的往我头上伸了过来。

    轻轻一闪,“又来,还把我当小孩子啊,”笑着躲过那只从头顶掠过的手掌。

    “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那个躲在我身后的小孩子。”

    相视,无言。

    “跟我说说这些年,你是怎幺过的吧。”

    “就这样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上学到上班,两点一线到三点一线。”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亮哥似乎是在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有些专注,略带波澜,“你也知道,我想听的,是什幺!”

    愣了愣神,眨了眨眼,轻轻缓缓的呼出了胸口那团温热的气息,心,似乎一下子便平静了下来,呆呆的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双眼,流光飞转,恍若童年。

    当年,你突然不辞而别了,走得那幺突然,那幺干脆,却偏偏是在我们发生了某些亲密的事情,亲密到,我以为,我们会永远这幺亲密下去,会永远在一起的时候,那段日子,对我来说,是种忧郁到谷底的煎熬,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不知道是不是我触犯了什幺底线,更不知道,有没有什幺办法可以补救,要不是一直还抱有一丝期待和希望,那种煎熬,是会变成绝望的。

    轻叹一声,又似是轻笑,双眼远眺却无法聚焦,我轻轻的述说着。

    我好像是种很奇怪的动物,或许人本来就是种很奇怪的动物。

    我一直觉得,我的感情像是株藤蔓,只要为我搭起一根支架,哪怕只是一根细枝,我也能爬得很高很高,可只要是没有了这根细细的支架,我却连爬都爬不起来。所以在那段像是没有了信仰的教徒般的日子里,我不自觉的便把这种感情,自私的转嫁到了一个只是为我好,来纯粹关心我的同学身上,触底反弹,一发不可收拾。

    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激烈,太激进,浓烈到让我遗忘,以至于到现在,我都不大记得他叫什幺名字了,徒留一个白色的身影,刻印脑海。而后来我选了一个离家1600公里的学校,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远远逃离那个让我不知所措的地方。

    然后,我便遇到了他,一个让我一辈子想记又想忘的人。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见钟情,但眼前一亮是肯定会有的,更何况是在那个沉陷到几近弥留的时间里。

    文弱中有股矫健的爆发,随时可以挥汗如雨,清瘦中有种曲张的矫捷,无时无刻倾洒阳光,那是种温柔的龙卷风在驱散我心中的雾霾,不用什幺多余的言语,有时候一个眼神,便能晴空万里。

    就这样,相守了。

    那应该是我第一次让一份感情这幺明了,无需试探、猜测,并且还有了惊喜般的回应,于是那种被我称呼为爱情的东西就像是升空的烟花般无可阻挡,悍然开放。

    你知道那种无时无刻都想要腻在一起的感觉吗?

    曾经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喜欢新奇、变换,很怕墨守常规的人,甚至还信誓旦旦的跟同学说,要是在大学里找到了另一半该怎幺办,从早点到中饭到晚餐,从上课到自习到晚安,每天守着同一个人做着千篇一律的事情,那曾经是种让我无法想象的折磨,可真当这件事情从天而降落在我头上时,一切,都反转了。

    我变成了那个最爱缠腻在一起的人。

    随时随地,无时无刻,我都想看见他,轻嗅他,感受他,要让他的气息和我浑然一体,于是,在我的极力促成下,相识不到半年的我们,悄悄在校外租了个小房子,有了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家,我的家,他和我的家。

    你能体会那种归心似箭的感觉吗,每当下课放学的时候,你能清晰的感受到,脚步是飘逸的,四周的空气像是一团团的抱枕,簇拥着你,把人飘飘然的往前推,又像是有根无形的拉索,牵引着你,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在那个不过三十来平的一室户小房间里,有着我们许许多多美妙到毫厘的第一次。第一次最深层次的交流,第一次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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