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在】是第二十七章 谁是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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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缜密指挥若定,有勇有谋堪称将才。
“邢飞,以后跟着爷吧,爷送你到大营去,好好打几场仗,升个参将副将的,也搏个封妻荫子光耀门楣!”
邢飞大喜过望,似乎花团锦簇的前程就在眼前,若不是时候不对,定当场磕几个头。
“谢殿下提携,邢飞以后就跟着您,给您牵马坠镫!”
说话间马队追进了山谷,侧是湍急的涧流,侧是崎岖的山路,两旁屹立的山壁不断收窄,前头逃窜的人脚步慢了下来,已经隐约可见宇文澈的影子。
邢飞振臂高呼,“弟兄们听好了,个人头千两银子,捉住打头的那个,生死不论,千两金子,谁拿下是谁的!”
这群追杀者,半是宇文澄的府兵,另半却出身漕帮,本就是江湖草莽,被邢飞许下的巨大利益刺激的眼都红了,纷纷快马加鞭往前冲,生恐迟了半步银子就都是别人的。
宇文澄勒住马,好整以暇的观战,在他看来,今日宇文澈必死无疑。
这帮杀气腾腾的猎人逐渐逼近那十来个团围的侍卫,最中心的少年天子忽的拿出枚铜哨,枭厉的哨音在山谷里回荡。
这些侍卫们听到哨音,齐声大喝,气势如虹,以命搏命的反扑杀过来,瞬间放倒十来个。
宇文澄看着宇文澈忽觉不妥,还未想通,忽见两侧的山崖上,诡然出现数百伏兵,巨石檑木如洪流般倾泻下来。
“中计了,快退,快退!”他的叫喊声淹没在巨大的撞击声里。
人哀鸣,马嘶嚎,血肉之躯被碾成齑粉。而逃过第轮伏击的追杀者,惊魂还未落定,就绝望的发现,天空中火油如雨,黑色的液体瞬间被点燃,半条山谷顿时化作炼狱。
“救我,主子,救救我!”个被黑烟污血染得看不清面目的汉子,右腿被压在巨石下,来不及逃被火油浇个正着,通身烧起来,扭曲抽搐的冲着宇文澄求救。
宇文澄看着瞬间烧成火球的汉子,看着前方不过须臾人仰马翻尸横遍野的手下,颗心仿佛也被巨石压住,被火油灼痛,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邢飞把扯住失魂落魄的大殿下,把他压在山崖壁上,“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往十里坡去,还有裴先生他们呢!”
宇文澄定了定神,眼里满是彻骨仇恨,咬着牙点点头。跟住邢飞小心地在巨石檑木残肢断臂中崎岖行走,浓烟给他们做了掩护。
行到最惨烈的所在,数十具尸体奇形怪状的或伏或卧,暗红色的血喷溅的到处都是,有些石头凹陷处集满鲜血又被火油点燃,发出股让人作呕的味道。
宇文澄忽的扑向具尸体,翻过他的脸,脸上狰狞的笑比哭还难看,“哈哈,好七弟,好手段!好招引蛇出洞,果然是父王手把手教出来的!”他已经想明白了,这是宇文澈用替身的诱敌之计。
他想是想明白了,滔天般的恨却按不下去,从靴中抽出短刀,刀刺向尸体的胸膛,只当刺向自己的弟弟宇文澈。
那替身竟未死绝,剧痛下忽的睁开眼,脸上凝出个诡异的笑容,弱不可闻的道:“我……等……你……!”说外用尽最后力气甩出信号箭,头歪,彻底死了。
“殿下,再不快走就来不及了!”邢飞气的跺脚,这位殿下也太拎不清,什么时候了还节外生枝。
他架着宇文澄往十里坡飞奔,口中啸唤自己人聚拢,清点人手,发现两百来人现在活下来的就剩下十余个,还各个带伤,损失可谓惨重。
“甲队和乙队负责追敌,除了匪首不留活口,丙队留下来清理战场,同样不许留活口!”徐行吩咐完,鸾仪卫的三个副统领应声带队而去。
两侧山崖的伏兵,逐次顺着溜索滑向谷底。
“爷,下头气味不好,恐怕谢姑娘见不得那些。楼时铭调来十艘赶缯船,现停在江边,您和谢姑娘都是千金之体,不宜长处险地!”徐行牵过两匹快马,恭谨的将缰绳递给宇文澈,小心的寻话劝谏。
宇文澈冷笑声,“徐小子,你也跟那些官蠹子学油滑了,怕朕有个好歹你跟着吃挂落儿吧!那几位只要还在,朕就是坐在太和殿样是险地!”
说着话,趁明月不防,把抱起她,往马背上抛去,翻身上马,紧搂佳人,扬鞭而去。
徐行苦着脸嗐了声。他是宇文澈的伴读,知道这主儿任性起来无法无天,越劝越来劲,忙上了另匹马,带人追赶过去。
明月出其不意的被他紧搂在怀里纵马奔驰,男儿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时又气又恼,大力挣扎起来。
“乖点别动,看掉下马摔断脖子!”
宇文澈哈哈大笑,死死地搂定她,益发促马飞奔,本就是下山的路,狭仄陡峭,马儿跑的惊险无比。
明月被他侧抱着,吃力不稳,马儿跑的惊险,她只觉得宇文澈如果松松手,自己真的就会坠到风里,惊恐下不由得用双小手抓住宇文澈的衣襟。
宇文澈见她有亲近之意,虽然明知是因为恐惧,但还不由自主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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