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沈阳】(八、各自的(迷茫)
第(2/9)节
一算都特么够造一百发炮弹了!鬼子一台车能挣的比这税还多?我怎么就那么不信!一百发对一发,有鸡毛可怕的!这帮王八犊子害怕,是因为我的炮弹钱没变炮弹,变茅台了!」
因为这件事,气得耿润峰抬腿就走,本来约好在叶秋华家过夜,就这么黄了,没了下文。
冷静下来时,耿润峰觉得啼笑皆非,觉得这架吵得简直蛋疼。
更憋气的是,吵完这架,晚上的炮没地方打了。
林悦去锦州上学了,总不能把她找回来吧?乔老鬼这些天神出鬼没,除了晚上睡觉时候能见到,白天基本不见人影。
想到这货,耿润峰心里又是五味杂陈。
活着的人嘴里,就不可能有秘密。
随着日子的推移,乔永为婚变的一些细节,大致地入了耿润峰的耳。
耿润峰觉得老鬼这件事上,做得并不理性。
当他说出意见时,老鬼忽然歇斯底里起来。
认识二十来年,耿润峰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般模样。
「你不会也庸俗到认为,我娶了她等于少奋斗二十年吧?」
说这话时,乔永为脸上挂满讥诮。
老鬼这个说法,源自他刚结婚时候,一个朋友的戏言。
虽是戏言,却也并非无的放矢。
因为乔老鬼的岳父是副部级高官。
按过去的说法,这个叫从二品朝廷大员。
没结婚前,老鬼一点口风没放出来,等到他婚礼上,这个事情才得以揭秘。
其时,他的狐朋狗友们羡艳不已,纷纷说他不地道,攀了高枝也不早说一声。
此外,一干心中暗暗嫉妒者,私下里讨论,要是知道曲桂林有那等背景,自己就先下手了,全然不管曲家姑娘能不能看上他。
马后炮,总都是一个打得比一个响。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自此,乔永为应该飞黄腾达。
然而四五年来,他除了比过去更行踪诡异之外,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如果硬要说有变化,那就是阴沉的脸色比以前更多。
有人说他故作低调,装屄而已,可耿润峰却不那么看。
虽说乔永为不是那种得势就翘尾巴的人,却也没低调到锦衣夜行的地步。
若是过得不错,肯定不会对二十几年的好朋友守口如瓶。
能让他沉默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并不如意。
是他野心太大,要得太多,导致的不满足,还是其它原因?耿润峰不得而知。
有句话说得好,世间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可与人道者不足二三。
乔永为的这「二三」
里面,就有他岳父……喔不,前岳父一份。
说起前岳父来,老鬼怒气冲天,那火是按也按不住。
「胆子比耗子还小,有鸡巴毛用?你告诉我,有鸡巴毛用!什么都不敢,级别再高有个屁用!什么事都说谨慎,谨慎。谨慎他妈个腿儿啊!我特么自己做点事,告诉我都停了;我自己跑的关系,跟他屁关系没有,也让我断了……这不让干那不让干。避嫌,避嫌,避他奶奶的嫌!他要有耿彦波那魄力,早特么上去成国务委员了,还至于被边缘化?有能耐,学学人家仇和!那才是真本事。光把能耐用到收拾我身上,算鸡巴毛?」
一边说,老鬼一边挥舞着拿烟的手,在地上踱着圈子。
「他真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从山西出来就是他的原罪!再谨慎能鸡巴怎么着,是能逃过历史宿命还是能逃出政治规律?一朝天子一朝臣,注定就是要大清洗,谁也逃不出这个圈。那句话怎么说来的?注定淹死的,必将灭顶;注定摔死的,必将坠落。往最好了想,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了却余生,有个屌意思!」
一直没说话的耿润峰,只一句,就打断了乔永为的咆哮:「如果人家真的国务委员了,你觉得他女儿还能嫁给你?」
乔老鬼愣了愣,几次抬了拿烟的手,却说不下去了,转而无奈地笑了。
平静下来后,他说:「其实订婚前,我根本不知道她爸是那个级别的官员。」
耿润峰翻了翻眼,道:「你是想说,你娶她,不是冲着她家里的背景,对么?既然都不考虑背景了,你有什么好抱怨的。你本来也没想在人家那借力。」
「不借力也就不借力了,别扯后腿啊……」
这是乔老鬼最后的牢骚。
「离了也好,离了,我也就解脱了。」
说这话时,老鬼特意舒了舒腰,貌似为那「解脱」
二字做的配合动作,可脸上的苦涩,怎么也看不出解脱的味道。
不管他如何否认,婚变带给他的影响还是触目可及。
除去当年的桀骜外,还有那么一丝沧桑溷杂了惆怅流露于外。
挥别这点回忆,耿润峰开始掂对起晚上的去处。
一时之间,耿润峰还真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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