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海岸·大湖祭】(3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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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一个一个,恍恍惚惚的看下来,看过了半途才能想明白。并不是她们肉身的动静真有多大,扭曲纠结,抽搐变形的只是她们的脸。
在半空里的木柱杆头一直挣扎到现在的女人们,她们只是平坦的大张开手臂,垂直竖立下来钉死在桩柱边的腿脚。其实是她们的那些,一张,一张的,脸。
是那些历经过漫长的声嘶力竭之后,残余剩存下来的,狰狞酷烈,丧心病狂的嘴脸。她们让人直接想象了树杈上蠕动纠缠的蛇群,断腿的蜈蚣和蝎子,还有陷身于蛛网仍在苦苦扑打残翼的雌蜂。在那么多天的大湖旅途之后,我应该已经很多次的见到过她们当中的每一个人,但是她们从来只是一些成群结队的乳房,腰肢,大腿和光脚,她们一直等到临终濒死的时候,透过半凝结的哭和无声的惨叫,突然对过客展现出来每一个人的独特面容。
在这一百张献祭女人们的垂死面容之后,渐渐地升腾起来巴国南部海滨的雾气,和影影幢幢的大船白帆。最后一批命定地成为最后献祭的女人们裸身赤足,拖带着足踝的铁链和易公主的楼车一起,踩踏上海港城市的石砌大路。她们肩膀上连绵二十丈的两道巨缆通顺畅达,它们凝聚,旷远的傲慢姿态,使暴力和奴役充满了伟大的审美,正义和浪漫史诗。显而易见地,祂的狂放的现实存在,并非仅仅倚靠文字的训诂就可以完全解决。低贱的赤裸奴隶并不是稀缺事物,蚌城人民于家居生活中经常见到。她们今天能够走进海港大街,只是用她们群聚的惊人数量,夸耀主人的豪富、智慧、权力和荣光,她们依然只是那些拥塞满了整条长街的乳房,腰肢,大腿和光脚。万人空巷的蚌城人民拥塞在整条长街两侧翘首遥望,从大街尽头出现的金碧辉煌的亭台楼阁,峭立的宝塔尖顶,那座为了凡俗庸常的人类生活,突然注入一瞬间梦想的空中花园,在高出沿路的家居,商铺,还有面馆鞋店以上四十尺的地方俯视土地和树。天空中撒下蓝莲花瓣。
我在进城之前已经溜出易的大楼,找到了我的那些猎人伙伴。半裸赤足的小藤仍然紧跟着我。我们沿着路边推搡排挤开欢乐人群奋力前进的时候,只是想追上车奴队伍中的阿菡,但是我却总是落后几步,几乎总是要被人推挤到白人女船长那具庞大的裸体上去。船长女人是被两条铜链穿透锁骨悬挂在二层的回廊栏杆下边。她被砍掉了脚掌的小腿残肢拖行在地面上,她们遇到阻碍,颠簸蹦跳的样子好像她们还在走路。她的上下还有人皮,而中间半身环圈裸露出水血淋漓的赤肉。她的雄浑乳房被一支三尺长,粗于盈握的雕花铜杆兜底横行穿透,这支铜棍在两座乳山的血肉沟壑间,另外穿透过她的两扇赤裸巨足,足后肌腱中仍然拖带的铸铜大块,以及她被砍下的两只手掌。这一大堆人肉和铜件堵塞在一起,将她的胸脯撑张到更加波澜壮阔。船长女人那时还随身携带着另外一件铜器,另有一支铜棒被铁锤砸成了扭转的曲形,那件铜器是在进城前经由好几个巴人工匠努力定制,在棍棒表面用利斧砍削出倒刺,生火烤红,并且用铁钳夹持插进到白女人的阴户和肛门中去的。她的遍及腿胯的金黄色毛发在那一刻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化为炭灰。所以当她沿街进城的时候,她的下半只臀股以及前面的小腹仍然在冉冉缭绕起青烟和焦臭,并且在她赤露的胯下堕坠出一个铜棍拧成的半圆弧。
健壮的海盗船长女人在自己的身体上携带着她的著名战斧,回到她战斗而且最终失败了的南海旁边。她被穿透双脚跟腱一直拖行着的,是一对被砸碎后重新熔铸的铜斧刃口,两支鹰纹的铜杆是战斧的柄。工匠们在将她悬挂到阳台底下时泼洒了许多冷水使她清醒。直到楼车行驶过一整条大街的时候,二楼回廊上仍然留守着仆役,继续向她头顶灌注下清凉的水柱。我被推挤到她身边的时候看到从她的赤胸白腿上掠过一些微弱的战栗。
瞳的黑瘦的裸体应该也在那个时刻接受了蚌城人民的观礼。不过她那时是被穿插在与白女人相对的反面。无论如何,等到易的胜利殿堂终于在蚌城纵横大街相交的十字路口上停止前进,接受人民欢呼的时候,我请求小藤解下阿菡,这一回巴人女孩立刻就去做了。她只是依旧默不作声。殿堂前后数以几百计的赤身妇女车奴,在欢呼声中整排整排地朝向地面跪倒下去。我和猎人们在路边的人群里用布毯包裹住了大周女孩阿菡的赤裸身体。
易的梦想宫殿在以后的七天中一直停放在蚌城中心。她的士兵和工匠们一直忙碌地在城中交叉的两条大路边上,每间隔一百五十尺的距离,挖掘一个深坑,摆放好十字形的木架。蚌城的纵和横向各有六里的长度,当天入夜,众目睽睽,使用铁链牵引脖颈的两队女子从宫殿下起身出发,她们错落分别走向西和北的大街尽头。在走出一百五十尺的地方就会遭遇到第一具木架。
由于恐惧或者疲惫,确实有很多女人已经不能那样平静的走路。因此还有好几辆牛车跟随着她们。有些经过许多鞭打仍然爬不起身来的女人就被拖上了牛车。而第一辆牛车上装满了从城外草原上收割回来的玫瑰和荨麻枝条。为了建造塔林,易的城市中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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