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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海岸·大湖祭珍】貮

第(3/7)节
多雨。

    湖滨的土地总是潮湿松软,青草丛中也含蓄着水珠。

    两个女奴隶转身走向人圈围住的场子中间。

    她们光赤的脚掌下粘附着斑驳滑腻的黑土。

    到那时候我才看到母亲的脚镣中间还缀有一具黑铁的圆球。

    瞳一直是一个精健的妇人,她的臀和腿现在干瘦但是仍然沉稳,只不过即便如此,她仍然表现出有些一步一顿的迟疑,像是要蓄一口气再去拖动脚下的负担。

    这件额外的用具是我们从未在其他车奴身上见到,可以想象当母亲的两腋被皮带捆扎上挽具,她在整一天中奋力驾辕前进的时候,脚镣和铁球可能给她带来的额外痛苦。

    而另一个使人惊奇的例外是她的女儿。

    阿菡刚才走出来的时候被铐住两只手,到现在我才看清楚了她的双脚却并没有系链。

    手铐已经去除,年轻女孩现在只是在脖颈环有铁圈,她现在像是唯一的一个没有刑具约束手足的拖车奴隶。

    依照我们的开始所见,日常劳役中的女儿和妈妈大概总是被铁链拴到一起的。

    母亲脚腕下的铁球就是女儿的份额,母亲独自承担住了她们母女奴隶两个人的刑器重量。

    如果只是要就事论事,那么一个总是牵连在沉重笨拙的妈妈脚腕上的女儿,即使没有约束也无法逃走。

    我只是不知道这是因为当年做母亲的苦苦哀求,还是我们易公主一时异想天开搞出来的恶作剧了。

    在扎营过夜的湖边即将开始的这场演兵游戏,倒并不能算是一种完全的恶作剧。

    易公主对我坏笑着说,那个奴隶女人可是我们的禁军总教头呢。

    她真的会打仗。

    还有她女儿……那个姑娘是我的语文老师。

    我喜欢在晚上听她讲林冲……啊不,那该是叫个……大宋宣和遗事吧?易又要闹事。

    哎哎,她说,那妹子在你们国里是不是能算个大美女啊?菡……该是还算好吧。

    当年在镇守府邸里看着算顺眼的。

    要是再看一眼现在……现在那个身体黛黑,披发赤足的奴隶女孩,已经全身精赤条条地分腿伫立,在几十条汉子绕圈环视中摆出了身架。

    我不知道……要是按照一个山野猎人的眼光,哪一个可以算是更加漂亮?在经历过这样一种重大变局之后,现在的阿菡或者只是在她重睑窄眶的细眼睛里,还维持住了一点点残余的清秀神气。

    巴族的战士出身贵族,他们自己之间的相处方式远没有中原礼法那样森严,在场的公主也不会让男人们感觉拘谨。

    甚至已经有人点起来篝火,烧烤打到的兔子和野鸭。

    易的近卫战士松散地站立坐卧着,在湖滨草地上围出一个临时校场,不过在他们留出缺口的那个方向上,有些人和马已经开始排列起更整齐的队形。

    有一支连带数尺长度链条的木桩被临时打进了松软的湿土。

    这道链条牵扯出来锁住奴隶女儿的脚踝。

    无论如何,一个展览在公开场合的奴隶还是需要枷锁的形制才算名实相符。

    奴隶母亲正在场中帮助女儿围上牛皮护甲。

    那副皮甲不能算太小,不过它肯定不是个管住全身的护具。

    它的上缘顶住乳房底边,下面只是刚刚贴齐了女孩的大腿根。

    呈带弧形包住肚子以后,它就是一面露出了人胸脯的皮质肚兜。

    整个后背当然是全敞开的,妈妈在身后给她系住皮绳。

    做妈妈的退一步看看,再退。

    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的女儿双手握紧一支长矛的光杆,前边已经摘掉了铁打尖头的。

    她的弓箭步子前腿曲,后腿直,重心落定在两腿之中,上身挺立面朝正前。

    矛头也是直指正前。

    这个声势已经算有几分功力,难怪她的教头也就不再多加叮嘱。

    巴国公主禁卫部队的大周女教头拖带着光脚下的镣链铁球退出五步之外,并腿跪进了湿土草丛。

    大周失掉了娜兰镇守至今已有五年。

    我不知道瞳和菡是在什么时候沦落成为易公主的拖车奴隶。

    我只是想到阿菡姑娘在她一开始加入这种战术练习的时候,大概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少年时代跟随妈妈游历不知归的经验。

    从人群留出的开口地方,列队的骑士们往前挺直长枪,依次策动战马冲过这个临时的校场。

    巴国公主的卫士们肯定是经过挑选的,他们全都是年轻、英俊,而且他们的身体的确都是高大健壮。

    战士们袒露上体,他们要是再穿上甲胄去面对一个大半赤裸的女奴隶,的确会有点丢人了。

    他们的枪杆去掉矛头之后再用棉布包裹,出发前往脚下木桶中蘸一蘸熟石灰粉。

    每一个战士和链锁在木桩前的半裸女奴一次交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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