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2.5-2.8)
第(6/17)节
面孔看不出半点波澜,冷冰冰道:“不中用的东西,丢尽我们吕家的脸面。早知如此,本宫先杀了他,免得他丢人现眼。”
何漪莲含笑鼓掌,“说得真好。只不过……”她眼珠一转,“太后的手怎么在抖呢?莫非这副铁石心肠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众女目光齐齐落下,只见吕稚紧紧攥着衣袖,指甲都捏得发白。
巷内,罂粟女美目瞟着吕冀,用一根手指挑起孙寿的下巴,“还是堂堂的襄邑侯呢。因为怕死,这会儿宁愿被一个太监糟蹋,也不肯喝那杯毒酒……连你男人都这么着了,你还有什么好丢脸的?”
孙寿似哭似笑,“姊姊说的是。”
“夫妻本是同林鸟,”惊理道:“你也来凑个趣好了。”
看着罂粟女拿出一根粗大的银制阳具,孙寿硬着头皮露出一丝媚笑,主动伏下身,抬起屁股。
冰凉的银器塞到孙寿臀间,顶住柔软的嫩肛,然后用力捅入。
“啊……”孙寿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娇呼。
自董昭仪以下,所有曾被打入永巷的罪奴,此时的感觉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二十年来,襄邑侯吕冀在她们眼中就仿佛神魔的化身,依仗太后的宠爱,在北宫各种肆无忌惮,胡作非为,众人的生死荣辱,都在他一念之中。
整个北宫,从妃嫔到侍女,只要被他看上,就没人能逃出他的魔掌。所有敢反抗的,都会遭到加倍的凌辱荼毒,令她们生不如死。
然而此时,这对凶狠跋扈的夫妻齐齐跪在巷内的青石板,衣衫不整,威风扫地,就像洗剥乾净的猪羊一样任人宰割,将她们曾经所受的凌辱尽数还回。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使她们泪流满面,痛哭得不自已。
罂奴道:“叫得浪些,让你男人好生学学。”
孙寿乖乖叫道:“好姊姊,贱奴的屁眼儿都要被干裂了。”
“叫我做什么?叫你老公啊。”
“老公……有人在干寿儿的屁眼儿……啊!啊……干得好深……”
“寿儿的屁眼儿要被干烂了,老公,救救我……”
孙寿挺着白美的雪臀,凑到吕冀面前,故意掰开臀肉,展露出自己正被银棒来回插弄的嫩肛,然后又扭过头,贴在他耳边娇呻道:“老公,寿儿的屁眼儿美不美?连你都没有用过呢……直到寿儿被主人收用,才被主人的大鸡巴开了苞。
寿儿的屁眼儿又软又滑,连主子用过都说好。后来寿儿又用屁眼儿服侍罂姊姊、惊理姊姊、蛇姊姊……好多姊姊都用过……”
吕冀那张肥脸此时如同恶鬼一样狰狞,血红的眼珠几乎瞪到眶外,可他始终死咬着牙关,不去喝那杯鸩酒。
“贼厮鸟,嘴还真硬!”张恽急于讨好新主人,下手分外卖力,眼见吕冀还在死撑,不由心下发急,一边捅弄,一边恶狠狠道:“让你嘴硬!让你嘴硬!”
“哎哟,”阮香琳道:“那个大司马,好像流血了呢。”
吕稚神情不动,手掌却猛地握紧,修饰完好的指甲在掌心生生拗断。
车厢内侧,小紫闭着眼睛,侧身斜靠在软榻上,像是睡着了一样。这时才睁开眼睛,莞尔一笑,悠悠道:“软心肠的大笨瓜啊……”
张恽气喘吁吁,满头是汗,动作越来越大。
“行了,停吧。”程宗扬道:“大司马这会儿倒是硬气。不过你不喝也没有关系,反正我这里劝酒的人多的是——你们轮流上,劝到大司马肯喝为止。”
“我来!”中行说抓住吕冀的头发,朝他脸上啐了一口,狞声道:“不怕你这厮眼儿紧!我有大棒槌!有种你就死撑着,看我不干死你个王八蛋!”
吕冀眼角迸出血珠,齿缝中发出一声嘶吼。
中行说夺过铜祖,“圣上在天有灵!好生看我怎么收拾这逆贼!”
中行说正要动手,巷口忽然传来一声凄叫,“不要!”
一个人影从车上奔下,跌跌撞撞地闯入巷内。
巷中的罪奴先是睁大眼睛,看着那个曾经权倾天下的身影,随即本能地伏身施礼。
吕稚痛哭流涕,雪白的脸颊淌满泪珠,曾经的矜持全被抛到脑后,与方才的冷漠无情判若两人。为了保留家族最后一丝血脉,她已经狠下心让弟弟去死,即使死前受些折辱,忍忍也就罢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弟弟面临的会是如此屈辱的死法。
张恽本是自家忠犬,反咬一口已经疼入骨髓。中行说是天子亲信,下手只会更加凶残。看到中行说手中那支带血的铜祖,姊弟之间与生俱来的亲情终于压倒了心底最后一丝侥幸。她踉跄着奔进永巷,脚一软,扑倒在程宗扬面前。
“放过他,所有的罪孽,我一身受之。只要放过他,我可以放弃一切,当你的奴婢,我会一心一意服侍你……”
座榻上方,那张银制的面具泛着冰冷的光泽,就像一个无情的神祇他冷冰冰开口道:“张恽,你告诉她,当日田贵人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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