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零章 背德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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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从魔障中缓过神,等身上的麻痹消退后镇定地说:“阿庆,我要用饭。”甚至若无其事地问娜塔:“你吃了吗?没有的话一起吧,我们谈谈秋敏的事情。”
娜塔坐到他的对面,抓住他的手,阮颂反感地抽走。她像对待闹脾气的宠物一样,无所谓地笑笑,打量阿庆的左臂,说:“阿庆每次出现的时机总能拿捏得很到位,一次又一次坏我的好事。下次小心点走路,没准从拐角又会冲出一辆卡车,把你剩下的一条手臂也压成肉泥,血淋淋的,怪恶心的。”
阿庆脑海中闪过当日卡车向他冲过来的片段,每当这种时候,他已经截肢按上机械手臂的左臂就会出现幻肢痛。
“阿庆,去端早餐,给王后一杯热牛奶,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阮颂出声支开阿庆。
他十几岁的时候某次发高烧,娜塔夜里闯进他的房间,意图奸淫他,被端药进来的阿庆拉开,他还大喊大叫将王宫夜巡的卫兵引来,由此得罪了娜塔,不久就遭到她的报复。
阮颂无视娜塔投在他身上看宠物似的目光,问:“秋敏死后,你让谁负责父亲的病?”
娜塔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揪起一撮头发,绕在手指上旋转,“你当时在美国,我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着实苦恼了好一阵才找到合适的人选。”
“你不该问都不问我就杀了秋敏,父亲的病一直都是他在官员的猜疑,跑来问东问西,而且新的医生信得过吗?”
“就是因为一直是秋敏在治,他知道得越多就变得越贪婪,甚至敢对我动手动脚,威胁我陪他上床。我嘛,就装出被他威胁成功,脱光衣服躺到床上。他一爬上床,我就拿出藏在床头的手枪,送了他一份大礼,卫兵听见枪声冲进来……最后秋敏因为意图强暴丈夫卧病在床、无依无靠的我,我为自保才开枪杀了他,内阁官员还帮我封锁消息,避免这桩王宫丑闻传出去。”
娜塔像在和闺蜜聊一件在街上看到的漂亮衣服似的跟阮颂聊她如何光明正大地杀人,阮颂静静地倾听,心里同样想了不下十种送她上西天的死法。
这么一想,被她抱过而产生的恶心感逐渐就淡了,心里也好受了,眼睛还瞥见阿庆取回来搁在旁边的快递。
阿善……
娜塔撑着下巴,语气轻快地问阮颂:“王储想什么这么入迷?是在想怎么弄死我?还是在想在美国认识的可爱朋友?还是在想弄死我之后怎么和可爱朋友双宿双飞?”
阮颂也撑着下巴,柔柔地笑说:“你猜?”
娜塔抚摸他雌雄难辨的美丽脸庞,说:“我猜不到。这几年你翅膀硬了,我对你的掌控逐渐感到吃力。你妈妈生下你,你却是在我的手下长大,我看着你就像在看年轻时候的我自己,美丽、阴毒、嫉妒心旺盛。哪天我不小心被你杀了,那也不是死在你的手下,而是死在年轻时候的我的手下。我老了,现在的我不比派杀手杀你妈妈那时候心肠硬,也一直再等你来杀了我给你妈妈报仇。我是不是很矛盾,养了条随时会反咬一口的毒蛇在身边。”
阮颂面对杀母仇人的脸,露出淡淡的笑痕,说:“你手上握有那么多我过去的回忆,没找到之前,我怎么敢杀你呢,我还要你助我坐上王位呢。”
“你想当国王用得着我帮忙?你不是在外面找了那么多帮手。真是越看你越像我,虚情假意敷衍我的样子最像。你的回忆就藏在我的寝宫里,我寂寞的时候就拿出来放一遍,每每都看得我欲火焚身。怎么样,想拿回你的回忆,就去我的寝宫找。”娜塔脱下鞋子,穿丝袜的脚从桌下伸进阮颂的腿心,按了几下不高兴地说:“你十几岁的时候多可爱,多好掌控,叫你脱衣服你就脱衣服,叫你跳舞你就跳舞。看看你现在,找了个厉害的医生调理身体,搞得越来越像男人,鸡巴也变大了,我很不满……不过那位医生的医术也不怎么样,到现在也没能让你立起来。”
阮颂的母亲生前是西黎国王的情妇,怀他的时候逃出西黎。他十岁那年母亲被娜塔找到并被她派去香港的杀手杀死,他侥幸逃过一劫。到处躲躲藏藏了两年,他决定破釜沉舟,自己主动来到西黎王宫,找亲生父亲寻求庇佑。
想不到却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更大的火坑,闭上眼所做的都不算噩梦,睁开眼才是噩梦的开始。
他的生父,西黎国王,受国民拥戴,见他的第一面就看中他和芳华绝代的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没有对外公布他的身份,而是让他住进王宫养着他。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顾他先天羸弱的身体,强行给他注射各种药物,让他的身体逐渐女性化,把他当成母亲的替代品,当成一个玩物。
后来他发现父亲当年找母亲并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他有个不能和他做爱的女同性恋妻子,他百无聊赖之下看中母亲的美貌,找上母亲给他解闷。
母亲生前就时时警告他远离王宫,别去找父亲,她一定非常了解西黎国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也预见了他去找父亲后的下场,是他不听话,才在母亲死后延续她的命运。
又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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