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八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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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何秋岩才这么点的岁数,什么能耐又都没多少,竟然能当上代理组长,你又是夏涛的外孙、夏雪平的儿子,又不携家带口的,你何秋岩不顶锅抗雷谁抗呢。
于是,当我现在正襟危坐在面见徐远和沈量才的车上的时候,我脑子里的退堂鼓早被捶得嗡嗡直响,随后我又怎么坐都坐不踏实,于是又辗转反侧地瘫在计程车后座上,举着手机乱翻着关于上官家的信息,以至于司机也不知道是真担心,还只是想拿我开涮,对我问道:「兄弟,你这样到底是需要去市警察局啊,还是去警务医院肛肠科看看啊?」他哪知道,我现在的感觉可远比得了肛瘘痔疮,更加苦不堪言。
而说到上官立雄,就不得不提起他的妹妹,名叫上官丽萍,国内著名的跨国贸易企业「上观国际集团」,就是由这个女人来担任董事长的,那「上观」二字对应的,正是「上官」这个姓氏,而这个谐音梗所代表的,则是年收益二十几亿的、分布在全国跟拉美、非洲、中东地区的各类大型基础建设项目。
当然,实际上比起这个,一看到上官丽萍这个人,我第一个想到的,则是那个叫魏鹏的流亡律师——那个人我挺恶心的,我其实并不是彻底地了解那个人,只知道他的岳父三四十年前曾在Y省当过大官,但我讨厌他主要就是因为夏雪平曾经办过的好几个大案,最后因为他打着「为民发声」的旗号,在法庭上都被他给翻了,那些找他辩护的人里面,其中可不乏十恶不赦的会党帮派人士;而且在微博跟推特上,支持「严惩女恶警夏雪平」的意见领袖里头,也没少见他的身影。
至于他跟上官丽萍的关系,恐怕全天下无人不知:大概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当年那个魏鹏就因为实名举报了一个叫周鲲的议员而名声大噪,那个周鲲随着政体改革,也迅速锒铛入狱;但没几年,海外那些流亡团体却不知为何,搞起了窝里反,某些人因为跟魏鹏那一伙人不对付,在网上发动了一次舆论内讧,就是在此期间,有人曝光了上官丽萍和魏鹏的艳照,但随后就被全网屏蔽删除。
现在是看不到半张照片,可在当时我却赶上全网疯传艳照的浪潮,所以那些照片到现在还存在我的硬盘里。
那时候,我刚刚进入性萌动的阶段,看着那些激烈的偷拍照片、外加上官丽萍当年虽然并不苗条,但丰腴火辣的身材、饱满的酥胸和屁股,以及躺在床上双腿大开潮喷了那个魏鹏一脸的激烈画面,我便没少对着那些照片「自娱自乐」。
可紧跟着上官丽萍这个名字,随后再让我想到的,是一个我十分对不起的女人,她是我上警专时候,咱们当时的德育总教官,名叫余佑君……唉,不过那都是题外话了。
而随着坐在计程车上的我的继续搜索,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上官丽萍还有个干女儿,名叫冷冰霜,有说法说冷氏集团能一直在秘的状态下屹立不倒,全仰仗上官丽萍和上官家族的其他成员帮扶——然后,一切就又都连到了F市:冷冰霜有个小闺蜜叫杨昭兰,杨昭兰的爹便是咱们Y省红党的头头杨君实,而杨昭兰又有个「非正式男朋友」,便是张霁隆。
也怪不得张霁隆在南方S市的那个生意上,被这个冷总裁的相好坑了那么多钱,张霁隆也没说要对冷冰霜本人怎么样。
不过看样子,此次张霁隆是必然会来市局保全上官果果的。
临到市局那条街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关于上官果果被捕的快讯,想起自打我来到市局之后这几次遭遇媒体的情况。
回想着那每一台每一架饥渴的镜头与闪光灯、那每一双贪婪的目光、每一张丑陋恶臭的嘴巴,只是想想,就会令我过敏到打喷嚏,我就让司机在最近的路口找了个方便的地方停下,随后我绕着路,走到了食堂附近——在那里有个小门,只要食堂有人上班,那个门就能开,平时主要是倒泔水的地方,味道的确比较大,所以那里很少走人、新来市局的人也很少有人知道那里可以直接通往体育馆,再从体育馆走长廊便可直接进到市局大楼三层去。
我看了一眼时间,此刻5:18分,正巧是食堂的大叔大妈们开始切菜熬粥的准点,我便立刻把羽绒服的帽子戴好、拉高了衣领,避着那帮好记者们的镜头跟视线绕进了市局院里。
刚进到院儿里,我一下子又傻了——市局大院正门那里,顶多也就十几个人,七八个摄像机而已,跟上次我办罗佳蔓的案子时候来得人比可少了不少;而市局大院聚在小门跟体育馆附近的,乌央乌央少说能有三十人。
等我再仔细一瞧,这些瑟缩在体育馆门口的,全都是大概六七十岁、两手空空的老大爷老太太。
大早上五点多钟就跑到这来,还这么多人,而且还是这么冷的天,天上还在飘着小雪花,很明显,这些位老人家们肯定不是早上遛弯溜达到这的。
而且聚集着的位置,全都是在这食堂前小门和体育馆门口,看得出来他们也都知道这边有个门能进来。
「我说,各位大爷大妈,您这是……」「小伙子,你是这里面工作的警察吗?」没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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