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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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虎牙深深地戳进了自己的口腔壁当中,但觉嘴里剧痛、舌尖一咸,我便从口中突出一团带着腥红的唾液。
「咳咳!你们……抓错人了……咳咳咳!」我忍着疼痛,连连闷咳,一句话根本都说不顺利。
「少他妈废话!抓的就是你!」那个胖子说道。
另一个高瘦男人在一旁继续掏着我外衣的口袋,随手丢掉了我的钱夹和那张夏雪平的单人照片,回头看了看我,随口说了一句:「这小子我看着倒是有点眼熟……」接着又对我说道,「不过对不住了,算你今天倒霉——就算你是个路过的,哥们几个要是不抓你,没办法交差」「呵呵,何况压根也不是个路过的,明摆着就是看见事情不对来火口的——别说啊,这小子还挺抗揍!」那胖子不由分说,找了卷沥青胶带,直接把我的嘴巴糊上了,并且,又照着我的肚子又踹了一脚。
而我这时候,才看到他们那帮人每个人的右手食指上,都佩戴着一个打造成狼头形状的金戒指——眼前这帮人,应该就是坊间盛传的「蓝党十五狼」。
这帮人进入Y省蓝党党部特勤处之前的身份都比较杂,有的是当兵出身、有的是街头混混、有的是武术学校或体育学院的教练……但他们身上,除了都是当保镖的以外,还都有个共性,说好听点叫「怀才不遇」,说难听点,就是「衰」和「loser」——当兵的出身的那几位,都是在部队里犯了错误被开除的;当街头混混的,除了被老大赶走的之外就是自己原先帮派被其他人归拢了,自己又被新帮派嫌弃淘汰;武术学校或者体育学院那几位,要么是跟学生或者学生的女友谈恋爱事发,要么就是跟学生、跟老师、跟学生家长打架被革职。
反正这些故事,社会上在流传时一方面觉得造化弄人,另一方面又会笑话他们几个,虽说他们的确都是一号人物,但民间对他们的评价都不高。
——我之所以会注意这些,就是那次我在兰山文化会馆被艾立威劫持,结果蓝党的这帮特勤保镖不仅没怀疑就信了艾立威的鬼话不说,还做出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简直令人喷饭。
此番又犯在他们手里,我还真不说不准,自己会被他们怎么处理。
「等会儿,大哥,这小子居然还是个警察!」那个高瘦男人说道,「嗬……还有情报局的通行证?」「哼哼!混了这么久了,你听说过有哪个警察同时在情报局兼职的么?」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带着嘲弄的语气说道——在我斜对面,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年长的英俊男人,旁边的沙发上还躺着一个矮小却一身肌肉的光头男人,两个人正像看戏一样,一边看着那胖子揍我,一边游闲地抽着烟。
「我看啊,他八成也是个假的!」那个光头男人说道,又看了看我,对我笑了笑,「喂,小子!你可以啊!准备工作做的到位!」「啧啧!这姓李的真是够可以的,『买通、杀人、火口』一条龙,一点都不带差的」那个搜查着我随身物件的男人说道。
「他们那帮人搞得事情,是你我这些鼠辈可以衡量得起的么?」年长的英俊男人也继续抽着烟,又有些迷惑地摇了摇头,「不过,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这负责火口这小子的动作,是不是也太快了一点?而且姓李的也没跟我说,负责火口的人会提前在哪蹲着;楼上的那几把狙击枪刚响,这小子就冒出来了,广场上其他那些还来不及动手呢……啧,我的右眼皮怎么突然跳个不停呢?」——废话!你也知道不对劲啊!何况,按照这些人的逻辑,似乎是在说我是来火口夏雪原的——十几层楼的高度差,我一个手枪去直射拿着狙击枪的,因为刚刚的紧急情况,我明明是万不得已才这样做;但若说是火口,我和夏雪原是谁「火口」谁啊?「管那些干什么?要我说,大哥,直接把他做掉,丢进贝勒江里喂鱼得了!所有罪名都扣到他头上,姓李的也不会说咱们什么!省了咱们的事,一了百了!」那个在我外套上一通乱摸的瘦高男人说道。
「瞎扯!老二,你怎么猪脑子!你怎么确定他就是姓李的派来的呢?多少人想干掉『道勤』先生,你们一个个的又不是不知道!万一杀错了人,你担得起责任?」那个英俊男人说道。
「道勤」是蔡励晟的字,以「『道勤』先生」对蔡励晟为尊称,看得出来其实这几个人从心底里对蔡励晟,还是很崇敬的。
瘦高男人有些不服地看了看那个年长英俊男人,开口质问道:「那大哥,咱们收了那姓李的给的那些好处,咱们临了又没按他说的做,最后火口的活儿又被咱们哥们儿抢了,这个责任,你担得起么?」「你啥意思老二?你他妈后悔了?」那个被称作「大哥」的男人顿时急了,直接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丢在面前的办公桌上:「喏,人就在楼上,枪我给你——你上楼去把道勤先生做了。
他现在和翟秘书、潘部长都手无寸铁,这个枪你敢开吗?你他妈去啊!」一听这话,那位瘦高的「老二」顿时虚了:「我……我不是这意思,大哥!我就是……唉,道勤先生对我不薄,那丧良心的事情我敢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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