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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故乡的姐姐与姐姐的故乡】(后篇)

第(1/11)节
    故乡的姐姐与姐姐的故乡(后编)2019年12月1日雪晴之时,凄冷的梦境结束于温暖的真实。_

    姗姗来迟的冬阳,轻柔地透过天蓝色的窗纱,将姐姐精致的卧室染得发青。

    墙上的旧格力兀自摇头晃脑,仍在尽职尽责的维持着温室环境,暖风吹得我阵阵惬意。

    但我逐渐意识到,身上那股强烈的燥热,明显是另有热源。

    “你醒了?”

    耳边传来的呢喃,轻如春雨过檐,却将我残存的睡意悉数消解。

    我不敢相信。

    我转过头,终于看到了少年时的春梦中,那曾出现了无数次的画面---枕边之人,是我的姐姐。

    她那略带痴醉的笑颜与热切的眼神,再度唤起了我对异国教堂的淼远回忆---在这丑陋的世间,唯有那殉道者的凋像,才会有如此纯净而狂热的目光,让我这样浅薄的庸人暂时忘记生命的悲苦。

    “嗯。昨晚...你睡的好么?”

    我注视着枕边的佳人,想去伸手抚摸她的脸,却发现左臂被她固定住了。

    确切地说,现在我整个人都镶嵌在她的怀抱之中。

    从来都只有我抱着别的女人,也只有像姐姐这般高大的身材,才能反客为主地环住我。

    此时此刻,她的右臂紧贴着我的后背,左臂则从我颈下与枕头的缝隙间穿过,连我的左腿也被她轻轻夹了起来,双臂则被固定在她胸前。

    这个滑稽的姿势,彷佛入殓之前的木乃伊,而此刻夹着我的姐姐,则如同负责指引死者的胡狼神。

    话说回来,倘若真有这样美艳的阿努比斯常驻冥界,恐怕任谁也不想通过来世审判了吧。

    根据此刻的热导率,我感受不到我和姐姐之间的还有其他介质。

    或者说,我们此刻是赤裸相对的。

    我无法推测,到底是我们昨夜酒后脱下了彼此的衣服,还是在空调影响下的无意识行为。

    昨夜的记忆,在侍候姐姐喝水后便戛然而止,大段的空白宛如生命之初的无意识,不曾给我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

    我越努力地回想,越是一无所获。

    无论如何,现在我们之间毫无秘密可言了。

    一切矜持与畏缩都变得不再必要,作为姐弟的社会关系,也随着睡衣一并体面地消失了,现在彼此面对着的,只有单纯的男人和女人。

    “你这话真扫兴。怕不是你睡醒之后,看到枕边无论是谁,都是同一句吧?”

    姐姐没有看到预料中我的狂喜,似乎有些失望,有点不满地噘起嘴唇。

    “那,天歌你真美。”

    我终于成功地把手臂从姐姐怀里抽出来了,无意回味掠过姐姐乳房时奇妙的快感,重要的是攀上姐姐的面颊,轻轻揉捏这世间最美的艺术品。

    此时此刻,姐姐是真的。

    我竭尽所能,回忆毕生所闻之中最有趣的笑话,以抑制住流泪的冲动。

    我不知道,为这一天我究竟等了多久,可我还记得此生的第一个誓言,那句在大人们的笑声环绕中,被当事人轻易忘却了的誓言。

    等我长大了,要娶姐姐做妻子---刚满六岁的我在开心地笑着。

    “我说了,不许再叫我天歌了,一点情调都没有。”

    姐姐嘴上这么说,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更加贴近了我的脸,“我的名字明明那么美,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好听点的爱称?”

    “那...璃璃?”

    我轻轻贴住她的鼻子,想要感受她的呼吸,却又怕不小心碰碎了她精致的面容,而被再度流放到满是负罪感的无际黑暗之中。

    “嗯...虽然有爱,却也有点幼稚呢,琦琦。”

    姐姐学着我的口气。

    为了找到最能让姐姐兴奋的爱称,我开始定幅扫频了,期待着她眼眸中情欲的共振:“...璃儿?...小璃?...大璃?嗯...大璃子?”

    也不知道,是哪只报复社会的单身狗,说什么刚睡醒的女人没力气,简直是恶意造谣---姐姐这下捏得我脸好疼。

    姐姐单手掐住我的脸,漆黑的眼眸狠狠地瞪着我:“你可真让阿姨我喜出望外。那你是想听我唱青藏高原呢,还是想让我用扳手把你的头卸下来?”

    “那些我都不想,只想做你的狗。”

    我忍着疼,无比虔诚地仰起头,彷佛在一边吐舌一边摇尾,满是期待的望着姐姐,等待着主人的宠溺。

    姐姐明显愣了一下,片刻之后突然羞红了脸,连话都说不利落了:“你这流氓...刚睡醒就说这些...”

    我当然无意继续这种玩笑,毕竟正事要紧。

    “姐姐,其实我不想用别的称呼来代替你。人的一生会有无数的头衔,自己喜欢的或是不喜欢的---可那些都不是自身的属性,是会随时间流逝而变化的。即便是夫妻之间,无论感情多么深厚,也总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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