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轨时代(08)
第(3/4)节
,而我们所在的地方,真的就是一段青砖条石砌就的高高城墙。
一张张敦实的粗木大桌摆在半人高的垛口边上,每张桌边四个条凳上都绑了兽皮粗制的垫子,除了桌子中间的硕大红铜火锅显得有点突兀,俨然就是戍守的将帅们平素割鹿饮血的所在。
扶着垛口向下望去,可以看到步阶驰道上三三两两光顾的客人,里面更加幽深的门窗里应该是设置了雅间,整个火锅店就是个边关兵所,只是早已不见了旌旗狼烟,门口高悬的酒幌子上跳着四个大字--大风火锅。
入秋的黄栌红叶错落掩映着这闹市中的一隅,不必去计较这高台青瓦,石阶甬道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古迹,只是这家火锅店边塞牧猎的风骨意趣,就让人豁然开朗,心脾舒畅。
夜幕将垂未垂,我们挑了视野最开阔的那张桌子对坐,可依娇红,我着月白,轻衣长发,飘逸飞扬,给这古意苍凉平添一抹窈窕亮色。
别的我不敢说,唯一能确定的是,秦爷肯定不会缺席。
果然,我还来不及赞叹环境的别具一格,秦爷先说话了。
“我就知道,像你这种婉约派的美人儿最喜欢边关塞外的野味儿了!”
看她在酒水单上来回瞄了几趟,还是点了酸梅汁,也许秦爷是想喝点酒的,怎奈独酌无趣,也就作罢了。
“你是拐着弯儿的骂我心野呢吧?咱俩究竟谁是放浪形骸的野丫头,心里没个数么?”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本来是不想输了气势,差点儿把底牌露了。
可依姑娘那可是水晶心肝儿玻璃人儿,岂能听不出话里的揶揄,马上眉目疏朗,察言观色起来,我被她看得直发毛。
“哎呦呦,这是谁把你调教的,连个‘野’字儿都听不得啦,姐夫是不是天天在家逼着你抄《女则》啊?要说母仪天下,您还真有这个本钱呢!”
说着直往我胸前瞟。
“你是不是从小在家背水浒啊,好汉?想混绿林也行,先把事业线填平了再去劫法场哈,沟沟坎坎的不吉利!”
我勉强守住防线,隔着蒸腾的水雾望向可依,那丫头还真低头去看她雪白的抹胸,那里娇腻蓬勃沟壑宛然,也不知道是丢脸还是长脸。
“别看啦,真有鬼是藏不住的。”
我语带双关的说。
不知道是蒸汽熏的,还是切换了频道,知道害臊了,可依抬头妩媚一笑,刚才的针锋相对瞬间翻篇儿。
没办法,人家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好像气氛这东西是她家买断的版权,想播武侠播武侠,想播文艺播文艺。
“姐,姐夫都跟你说什么悄悄话儿了,说来听听呗?”
这丫头终于有点儿绷不住了,想想也不奇怪,两个人慌慌张张的回到会客室,看见本来该下楼的许博居然回来了,还抱着瞒天过海的幻想就真幼稚了。
“切,没听说过,有听墙根儿的,还有打听人家悄悄话儿的?”
这话说着我都觉得丧良心,终于忍不住“噗”
的笑了出来。
可依以玄幻片儿的极限速度从对面坐到了我的右手边,背对着垛口和人间街市上遥远的灯火,小脸儿红扑扑的,噘着嘴儿给我夹了一筷子羊肉,含羞带笑的模样让我直想海边上,许博也跟我说起他曾经的害怕,男人也许真的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坚强。
“那天,我失魂落魄的去找罗翰,他在喝酒,满脸通红,一句话不说,我坐下,他给我拿了个杯子,倒上酒。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喝白酒,之前光是闻一下都觉得呛鼻子。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男人喜欢喝那东西,通透的烧灼感让人浑身战栗,直想把揉碎的心不顾一切的吼出来,那才是真正的痛快!”
我静静的听着,渐渐分不清眼前的是秦爷还是可依了。
“罗翰的酒量好得很,我也没喝醉,后来我们一起跳舞,接吻,做爱……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没有哪怕一刹那的犹豫,一切都如同行云流水,自然而然。”
可依的眸子在暮色渐深的背景里隐隐放光,我并没有因为刚刚听到的事砰然心跳,满面羞红,竟对话语中描述的两人悠然神往。
“他的动作勇勐而持久,我数不清来了多少次高潮,第二天,嗓子完全是哑的,他跟我说,我治好了困扰他多年的阳痿,让他重新做回了男人,我说,那我等于给了你第二次生命,你得管我叫妈妈!他就真的叫了……”
我俩的目光第一次对撞在一起,“扑哧”
一声,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惹得邻桌的几个男人纷纷侧目。
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看着眼前红衣长发,眉花眼笑的可依,不禁一叹,世间男子,有哪个不想要一个这样的妈妈呢?“其实,肉体的欢愉与爱无关,需要的只是一份信任和坦诚,爱情是多么奢侈的东西,可能穷尽一生也遇不到,男人们嘴里喊的海枯石烂坚贞不渝都是被女人逼出来的花言巧语,不这么说就上不了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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