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378-379)
第(2/6)节
能有什么急事,来吧宝贝。”男子直接撕开春锦前襟,一把握住一只雪白酥胸,揉捏把玩起来。
尽管胸前快感阵阵,春锦深知此时不是胡天胡地的时候,几番未得挣脱,只能急吼吼嚷道:“县太爷传信来,案子要有变故!”“啊?!”不止男子,连一边沉睡的美妇也一并惊醒,“怎么回事?”“太爷让人带口信来,说是省里的巡按老爷下来查案,对苏三的案子生了疑心,让我们早做打算。”“这个祸胎,都进了大牢还不得消停,”妇人狠狠骂了一句,随即冲着男子抱怨道:“那个王贵也不是个东西,收了咱们一千两银子,一点担当也没有,当初就让他把人在牢里弄死,他死活也不肯,而今我们能有什么好法子。”“还不是你不肯再多花银子,要是钱使到了,他连亲娘都能卖了。”男子慌忙起身穿衣,一边说道。
“好你个没良心的,家里的银子大多不是都贴补你了么,不然也不会害怕老东西查账,搞出个人命官司来!衙里衙外一番打点,又花了多少,你可曾出过一分一厘,此时竟然说这番话!”妇人感觉受了委屈,当即便要撒泼论理。
“现在不说这些了,巡按已到县衙,此时便是添银子让王贵动手,他怕是也不敢了。”男子知道这事纠缠起来说不清楚,干脆扯回主题。
“这,这,这该如何是好!?”妇人是个没经过大场面的,而今六神无主,半天拿不出个主意,“人都死了,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三个蚂蚱,你得想个办法啊。”“放心吧我的心肝,这洪洞县又不止他王贵一个当官的,当初花了那许多银子拜入门墙,而今也该到了用的时候了。”男子得意一笑,胸有成竹。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春锦探头看看左右无人,立即侧身让开,方巾襕衫的男子快步奔了出来,行至拐角,突然脚下一绊,身子趔趄地险些摔倒。
“哎呦,踩死我了,这是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墙角处痛呼。
险些被摔了一跤的男子恨声咒骂,“哪里来的老悖晦,眼睛瞎了不成!”“听声音是杨宏图杨相公吧,小老儿本就是个瞎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恕罪恕罪。”杨宏图仔细一瞧,墙角处蜷缩的白发老者相貌枯槁,落拓不堪,稀疏的山羊胡子上沾满土灰,混浊的老眼内只见灰色眼白,一身浆洗发白还摞着补丁的青布衣衫,怀中还抱着一把油腻腻的胡琴,捂着腿哼哼唧唧个不停。
“原来是你这老瞎子,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在街边挺什么尸?”这老者在洪洞县大街上卖唱,也不知多少年了,杨宏图对他并不陌生。
“生意不好,今日饭辙还没个着落,与其回去饿肚子,不如碰碰运气,没准儿还能遇见个听曲的。”盲老儿脸上突然泛起几丝谄笑,“杨相公,您照顾下生意如何?”“大爷没空。”杨宏图举步要走。
“杨相公,您这几日都没回家了,还能有什么急事?”杨宏图停了脚步,上下打量盲老儿一番,“哪个说的?”“还用人说么,小老儿平日走街串巷,杨相公素来是个大方人,自然少不得常到您门前去讨生活,听街坊邻里说,您这铁将军把门可不止一日了。”“没想到今日在方大官人的宅门前碰了面,”盲老儿笑容里带着几分狡诈,“如此缘分,不该是小老儿的生意到了,相公您说呢?”一把铜钱抛到了地上,杨宏图冷冷说道:“老瞎子,话不可以乱说,乱说话会丢命的。”“杨相公您放心,饱吹饿唱,小老儿只有在饿肚子的时候才会胡乱编词唱上几句,吃饱的时候绝不会乱说话。”盲老儿在地上摸索着寻找一枚枚铜钱,一脸市侩。
杨宏图有事在身,也不废话,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最新找回第三百七十九章·三堂会审玉堂春次日一早,开衙升堂。
周遭墙壁挂满各色刑具,一侧桶内用凉水浸着大大小小的竹蔑藤条,两旁衙役排列整齐,双手扶定了朱黑两色的水火棍站立两厢,明镜高悬匾额之下,洪洞县知县王贵与巡按王廷相头戴纱帽,身穿官服,正襟危坐于公案之后。
听闻是再审城中大户方大官人的命案,衙外廊庑下早挤满了观审的百姓,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听说凶犯是方大官人从京城勾栏中买回的名妓,样貌吸人得很。”“那可不,你老哥前番是没见到,那小娘们长得……啧啧,别提多水灵了,兄弟我上次在堂上远远见了一回,回去就睡不好觉了,这方大官人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听得衙前不堪入耳的嘈杂声,王廷相面上浮起一层愠色,狠狠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带人犯。”“威——武——”,两班衙役将水火棍重重一顿,齐喝堂威,官法威严之下,七嘴八舌的路人百姓们都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在二名差役押解下,一名身穿红色囚衣的窈窕女子一步一踉跄,慢慢地走上大堂。
虽是步履蹒跚,却更显得弱柳扶风,体态娇柔,堂上堂下众人不觉屏息噤声,目光全部聚集到这个披枷带锁的女子身上。
“妾身苏三见过大人。”苏三当堂跪下,虽是音容憔悴,仍是语音轻柔,悦耳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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